左右当即应诺,忙上前卸了城门卫兵刃,将其控制。再看那门侯,倒也算个硬汉,右眼爆了,鼻梁歪了,嘴唇裂了,这么重的伤,却仍勉励保持清醒,并挣扎喊道:“为何抓某,为何抓某,羊安狗贼,汝滥用私刑,血口喷人,赵校尉定不会轻饶与你。”
羊安鄙夷道:“看来,门侯还未学会见了执金吾要绕道的道理。来人……”
“执金吾丞,且慢动手。”
羊安于是沿着声源巡去,却见河南尹李燮带人挤出人群。于是他下马至军礼道:“介胄之士不拜,末将请以军礼见。”
李燮忙道:“免了免了。亏得老夫赶来及时,不至执金吾丞铸成打错。”
羊安小声道:“下官一早便遣人通报,李公何故珊珊来迟,你若再不出现,我怕真要将那门侯正法了。”
“你若真斩了此人,那就是老夫识人不明,有眼无珠,高看你了小子。”李燮白了羊安一眼,又道:“再说了,我若真一早出现,哪还能听到你那番慷慨陈词?”
羊安暗道一声老狐狸,嘴上却道:“原来李公您一早便到了啊。”
李燮却道:“你这小子尽会给老夫找麻烦,明明自个儿便可保无虞,非要扯上老夫。这回,粮价之事,咱可就扯平了。”心中却是暗暗佩服羊安扯上天子这一招借力打力。
“行。”
李燮又道:“这门侯伤得甚重,不若先救治一番,我等再回衙门?”
“不急,不急。”
羊安不急,李燮却急了,道:“这理让你占了,人也让你打了,还把陛下搬出来。却怎还不让人救治了?莫非你小子真要取那门侯性命?”
羊安笑道:“李公莫急,这该来得,还有一个没来,您总得让我做个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