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过锦书,却闻张纯大喝一声:“王芬庸人误我!”颤抖的手,慌乱的心,他晓得,那曹操既然能向羊安报信,未必便不会告发朝廷。自家兄弟二人暗中筹谋良久,未曾想终究所托非人,以至于一朝事泄,功败垂成。如今先机已失,化暗为名,唯有速速通知兄长张举尽快举兵。
然,真当他思肘应对之策时,危险却悄然逼近。只觉一点寒芒闪过,他慌忙抬头,尚不及反应,一只大手已掩住其口鼻,让他欲喊不能,腰间霎时传来自左向右的刺破感。
未待痛感蔓延,又觉口鼻呼吸稍畅,忙欲开口。一下秒,腰间又是一阵剧烈疼痛,他本能探手摸去。哪曾想,喉间又是一股大力压迫而来。瞬息间的变化让他应接不暇,只得靠本能反应伸手去抓喉间那只大手,只是下一刻,却整个人被压倒在地。
直到此时,他才看清对方模样,正是羊安今日同行随从。奈何狰狞的面孔下,一柄利刃正朝他心口刺来,形势危急,已不容他再做思考。唯有垂死挣扎者拼命去推那只几乎让他窒息的大手。
锦书飞舞,献血喷涌,张纯终究还是未推动那只大手,也未急躲开夏侯惇致命的一刀。
待确认张纯没了鼻吸,羊安这才冷漠的转身打开堂门。雨声滴答入耳,土味冲淡血腥,他举目抬头,却是想着其余诸路成事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