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那位,脸色发黄,浓眉大眼,很是威武,叫什么来着?” 虎狂风苦恼的敲着自己的前额,嘴里嘀咕着,“叫韩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
“韩布屈。” 韩颉硲脱口而出,不过他立马反应过来,羞愧低下头,暗自发誓不再上当。
看着他的举动,虎家兄弟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仿佛没有听到韩颉硲的提醒,继续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虽然我看的没有你清晰,但我听的清楚啊。”虎御风说道,“韩大长老当时说,三年了,我们来接族长回去。”
“我怎么听的好像不是这样。” 虎狂风摇头,“他说的是,我们黑石部落跟虎家的恩怨一笔勾销。”
“那是后面一句。” 虎御风白了虎狂风一眼。伸手用叉子叉起一块马肉,递到韩颉硲的面前,劝道,“你看你们部落大长老都到我家来做过客,还说了恩怨一笔勾销呢。”
韩颉硲接过木叉,将马肉塞进嘴里。他不知道虎家兄弟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从虎家兄弟描述的那位老人的样貌,绝对是黑石部落的大长老,而且他也记得十二年前,几乎没有离开过金柱山的大长老确实带着叔叔出去过一段时间。“你们或许见过大长老。但我们族长绝对不是你的…你的那个啥。” 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就将事情说清楚。韩颉硲叉起一块马肉,在放进嘴里前说道,“你们一定弄错了。”虎御风倒上一碗酒,放在他的面前,等他解释。“我们族长在护送老族长的遗体返回部落后就没有离开过金柱山,怎么可能会是跟你那啥……”
“私定终身。”虎狂风接口道。
“对,就是。绝不可能。”
“如此只有问你们大长老了,我未过门的妻子到哪里去了。”趁着韩颉硲端起酒碗的空档,虎御风问。
“大长老已经故去了。” 韩颉硲将酒咽下,打了一个酒隔。
“原来上了天国。”虎狂风随口道。
“我们不上天国。” 韩颉硲将酒碗狠狠顿在地上,眼中冒出怒意。
“你别生气。我们真的不知道。”虎御风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便追问一句道,“你们部落没有巫师吗?”
“黑石部落不需要巫师,也不上天国。” 韩颉硲的语气很是不善。
这到底谁才是俘虏啊。虎狂风哈哈笑了起来。“我们也不上天国。小子,对我脾气,来,喝酒。”
韩颉硲端起空酒碗,任由虎狂风将酒壶里的酒倒进碗里。
“韩布屈还在吗?我们可以问问他啊。” 虎御风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阵,突然打断两人的兴致,这已经是他们两人喝的第五壶酒了。
“他是我叔叔,就是他带我们来的。”
“你能不能帮我们去问一下。” 化身‘情种’的虎御风央求起来。
韩颉硲放下酒碗,用手指着泛着红晕的鼻头,不可置信道:“你放我走?不杀我?”
“是啊。你们大长老都说了恩怨两清,我未过门的妻子还是你们的族长,”看到韩颉硲想要反驳,虎御风急忙伸手拦住,“不管是不是,至少是你们黑石部落带走的吧,说来说去,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绝不可能。” 韩颉硲打断虎御风的话,“好。你要放了我,我回去一定帮你问清楚。”
“不说那个,来,喝酒。” 虎狂风伸手去拿第六壶酒。
次日清晨。
韩布屈望着藏军谷城头,下达暂缓攻城的命令,身边的韩颉硲还带着酒气,低着头,不敢做声,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有完全消退呢。
城头之上。
“老二,你说银面会不会是小雪?”虎狂风冷不丁的问。
“不知道。不过韩布屈一定知道,而且,”虎御风的嘴边挂出一丝笑意,“他不想这件事泄露出去。”
※ ※ ※ ※ ※
山风夹杂着冰冷的雨珠,横向拍打在虎和风的脸上。温度在大雨倾盆中迅速下降,有时他都怀疑,下一个抽在脸上的可能就是冰雹了。他用脚夹紧马的两肋,用力往下拽了一下斗笠,这是贺小五在出门前,强烈要求他们带上的物品之一。好在贺小五跟着来了,虎和风一路上不知发出过多少次这样的感慨。
没有贺小五,他们现在可能还滞留在赤水河边,望着浮桥束手无策。上次虎和风所见的那座繁华拥堵的浮桥,现如今孤零零的横跨在河的两岸,河两岸的军士们日夜巡逻,不允许任何人过桥,为此,他们还特意将桥中间的一截桥板拆卸,只剩下用铁链连接的小船。原本停靠在码头上的大小船只,都消失不见。
贺小五告诉他,虎门五关丢失,河对岸只剩下一座军寨,如有风吹草动,军寨中的军士就会渡过浮桥,将桥烧毁,河面上的大小船只都已经被集中看管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贺小五带着他们沿着河向上游走,“决不能让敌人过河。”他时不时提醒道。
“那我们怎么过河啊?”虎和风望向河对岸远处的皑皑雪山,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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