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奉王爷的命令,立即返回镇旭都城。” 李实勇接口道,他缓步向他们靠近,手已经不自觉的摸上了刀把,皮笑肉不笑道,“耿兄弟,我们又见面了,等我们从都城回来,一定去你家作客。”
空中的响箭,打破了这里的‘祥和’。
“干掉他们,到南门汇合。” 龙自策快步离开。
李实勇抽出战刀,率领留下的五位护卫迅速上前将两人围在中间。
“何徕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离甲川同耿星河背靠背,战刀在身前不断游动,对敌经验丰富的他旨在用问话分散敌方的注意力。
“老何?”李实勇微微一愣,“你是隐龙司还是黑虎司的坐探?怎么称呼啊?”他往前一步,填补包围圈中最后一个环节。
“离甲川。”
李实勇心中一紧,此人是毛智忠的副将,何徕的顶头上司。何徕不止一次提及过如果不是离甲川突然移动,那一矛一定能将他刺死。
耿星河的背部传来离甲川即将右转的力道,他熟练的向左跨出一步,左手一甩,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在离甲川移动身躯的同时,射向李实勇的咽喉,时机力道恰到好处,如果李实勇站在那里不动,就更完美了。
可惜,匕首只是擦过李实勇的手臂,但也打乱了他进攻的节奏。李实勇心中大骂自己愚蠢,没有想到对方如此老练,敢在人数不占优的情况下抢先动手。
时机一旦错过,就要付出代价。正对上离甲川的是一名长着马脸的护卫,马脸护卫的战刀还没有劈下来,动作利落的离甲川已经转回原来的方位,眼神充满冰冷的杀意,带着血的战刀直刺李实勇的前胸。
李实勇无奈中止对耿星河的围攻,急急后退。而这时,那位马脸护卫的战刀掉落在地,颤抖着双手捂向肚子跪在地上,惨叫着试图将肠子塞回去。
“这一刀是为了毛将军。”离甲川喊道。他挥舞战刀,身体敏捷地移动,脚下步履轻盈快速,耿星河则紧紧贴在他的身后,用手中的战刀撞开不断劈来的刀锋。一个主攻一个防守,步伐身形默契的如同一个人一般。
又有一名护卫没有躲过离甲川突然射出的匕首,退出战团。离甲川趁机奋力向前,李实勇迅速横跨一步阻拦,将两人逼回包围圈。
“还记得你爹教过的东西吗?”离甲川歪着头问道。耿星河点点头,目光四顾,寻找突围的空隙。虽然干掉了两个,但现在是四对二,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正在此时,街口拐角突然冲出一名骑兵,见到街上的情况,大叫一声:“李大哥,快走。”他拨转马头向着他们冲来。李实勇等护卫见状立即丢下对手,闪进旁边的小巷。
转眼间,这名骑兵已到跟前,离甲川不愧久经沙场,反身一脚将还在发愣的耿星河踢到一旁,借力顺势滚向了战马的另外一边,骑兵的战刀劈空,离甲川的战刀则从骑兵的腰部划过,一声惨叫,骑兵摔下马来。
又有一队骑兵转过街口,刚好看到了这副血淋淋的场景。离甲川听见马蹄声,急忙回身,战刀横在胸前,退后将背靠在墙角。
“离头。”骑兵队伍中有人高喊道,“邦世子命令,活捉龙自策。”
离甲川闻讯急冲几步,抢过那名叛军的战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大声命令道:“耿星河,你带几个弟兄去追他们,其余的人跟我去南门。”
与北城血雨腥风,喊杀声震天不同,南城平和安静如常,面对着宽宽赤水河,这里不可能有敌人攻城,所以守城的士兵也不多,但依照长公主的军令,城门紧闭,城头上士兵们不停的巡视,不敢有半点懈怠。
“将军,你看,又有一只船队开过来了。”城头上,孙吉飞指向城外。施刚转头,果然,六艘商船,就像六个即将分娩的孕妇一样,挺着大肚子慢慢悠悠的从下游开了过来。
“要是停到这边来就好了。”下巴瘦长,额头突出的孙吉飞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小子是不是又喝酒了?” 施刚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喝。”孙吉飞连忙否认,好家伙,这话要是传到长公主的耳朵里,那还了得。
“有就有呗,干嘛不敢承认。” 施刚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调侃道,“听说你喝了酒,谁都敢骂,怎么这个时候胆子突然变小了。”
我跟你一样吗?你有王爷撑腰,当然什么都不怕了。孙吉飞心中腹诽。“将军,我真没有喝。”他要维护自己的名声,“虽然我孙吉飞最是喜欢杯中之物,但大敌当前,我绝不会…”想起船上满是美酒,他实在忍不住,用力咽了一下口水,誓言被迫中止,换成悄悄的嘀咕,“将军,这是实行军中禁令以来,第四波商船队了。”口中分泌出酸酸的唾液,他强忍着不让口水流出来,“他们运来的可都是好酒,都是送往都城的好酒啊。”
“你怎么知道是好酒?” 施刚歪着头,笑问道,“你偷偷尝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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