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公子周是没有加冠,问题是已经十四岁,不合适住在宫城之内,哪怕是老师的宫城。
楼令也就不太清楚公子周是另有居所,还是拮据到连维持体面的生活物资都无法置办了呢?
哪怕看在公子周是儿子密友的关系,楼令在知道情况后肯定不能视而不见,也就是招呼来楼冰,吩咐去置办该有的物资。
见证全程的公子周一再抿嘴,等楼冰离去,才对楼令进行感谢。
“我怎么会不照顾小白的朋友呢?”楼令如此说道。
其实,那些物资并不用花费太多。
然而,很多时候哪怕是一个铜板能买到的东西,该是没有就是没有。
“不管两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不会插手单国与矛盾。”楼令不是顺口提一嘴,只是让公子周提前做好相关准备。
楼令很认真地对公子周说道:“如果你知道什么,最好也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很多事情真不是谁都能够掺和,卷进去要被辗得尸骨无存。
公子周是什么身板?他别说是去扛,稍微挨一下磕碰,大概率就是全身骨折。
“这……”公子周当然知道楼令是出于好意,只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也就说道:“若是老师需要,周委实无法旁观。”
楼令劝已经劝过,也只是劝一劝,并不会过度干涉。
倒不是什么好言难劝该死鬼。
人家是师徒,关系非常紧密。
老师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弟子非但不帮还躲开,那么这名弟子一辈子就要活在世人的指责之下了。
这一晚,楼令与公子周聊到深夜。
话题有些大而广,从晋国聊到列国,再聊到列国的局势怎么样,哪一位诸侯干什么将牵动天下大势。
一阵聊下来,楼令确认单公朝教给公子周的知识并不多,倒是察觉到公子周对知识的营养汲取有些惊人。
“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惑,能够在给小白的信中提到。”楼令对公子周真没有抱着什么太明显的目的。
无非就是有眼缘,相处起来也舒服。
很多的人生交际就是这般,有眼缘在不损害自身利益前提下,愿意帮也肯扶持;一看就讨厌,顺道踹一脚也不令人意外。
因为没有太特别的事情,晋人在单国只是待了一天,隔天重新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