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魏颗也有座位。
在这种场合有正式的座位,本身就代表了很多!
这个跟出现在一些场合,身份立刻就上去了的道理一样。
楼令对士匄笑了笑,转头继续跟中行偃聊了起来。
近来,楼令跟中行偃的接触次数比较多,看似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刚刚接手管理旬氏的中行偃,权威还没有正式建立起来,依靠父辈的遗泽在管理家族而已。
有那么一件事情,庞大的旬氏并未铁板一块,尤其是旬庚过世之后,小宗智氏不再像以前事事请示。
中行偃不好对智氏多做什么,接触楼令多少有些分化的意思,不让智氏带上楼氏搞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你应该借兵的。”中行偃说道。
楼令摇头说道:“各有各的难处,我怎么能够强人所难。”
明天,晋军这边出战的变成下军,楚国出动的则是令尹子重统率的左军。
那可是楚国的令尹,怎么可能不会利用手上的权柄,将一些能打的家族安排在自己的建制之下。
而下军的主力是楼氏与魏氏。
魏氏的家族历史比较悠久,无论怎么样会有一些底蕴。
楼氏就不一样了。
谁不知道楼氏的崛起就是十来年的时间,多少家族发展了十来年也就那样,很多人是看到了楼氏的崛起,更多以为是在人脉上面,本身的实力恐怕很有限。
中行偃认真地说道:“要不,我临时划一个‘师’到你麾下?”
出动私军交给楼令指挥而已,类似的事情郤氏和旬氏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楼令摇头说道:“这一次,我想自己试一试。”
到了现如今,楼氏确确实实是该展示实力了。
要不然的话,楼氏表现出对卿位的窥视将成为笑话,楼令本人也要沦为笑柄。
一个人一旦沦为笑柄,以后还能够做成什么事情?注定的结果就是被边缘化。
中行偃定定地看着楼令,好一会才说:“我刚才的话,一直有效。”
不管最终有没有借兵,有了那种表态,楼令就是欠下中行偃的人情。
这个时候,郤犨与郤至联袂走了进来。
他们刚刚从战场回来,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
“来了?”晋君寿曼刚才显得很无聊,看到郤犨与郤至进来,不等两人坐下,问道:“怎么样?”
郤犨和郤至坐下。
“楚军的伤亡肯定比我们大。”郤至说着举起摆在案几上的盏,不管里面是什么,直接一口饮尽。
刚才,郤犨要回答,话到嘴边被郤至给抢了,不由皱了皱眉头。
晋君寿曼笑骂道:“那不是废话吗?寡人问的是,由谁打扫战场。”
战后,哪一方打扫战场,代表他们成了该次交战的胜利者。这个是不成文的一项规则。
由谁去打扫战场,能够将己方的伤员带回营地,同时也能拾取两边遗落在战场的战车、兵器等等。
郤犨可不想再被郤至抢答,迅速说道:“当然是我们打扫战场。”
晋君寿曼笑呵呵地说道:“记得交给侯奄登记啊。”
啥玩意?
侯奄相当于后勤部长,一系列的支出与收获,确确实实是该由他来登记。
在期间,司马有监督的责任。
郤犨直接愣住。
也就是郤犨之前地位不足够,要不然哪会这么少见多怪。
看看其他卿大夫或是经常与会的人,没有谁对晋君寿曼的表现有特别反应。
不就是对财富表现出异常的渴望吗?晋君寿曼连公开昧下战利品都敢干,才哪到哪嘛。
看到其余人没有什么反应,郤犨也只能是不做反应。
白天的时候,有近八万人交战,各自出现多少死伤不可能有精确数据。
作为新军将的郤犨大致估算了一下,说道:“我方伤亡约在两千左右,楚军至少伤亡四千人。”
打了一整个白天,合起来的伤亡也就六千人左右,是不是太少了?
问题是什么,合起来六千人的伤亡其实已经很大。
很多的冷兵器战争,一场交战下来,极可能也就战死个位数,轻重伤合起来堪堪达到三位数。
在汉文帝与汉景帝时期,汉军与匈奴作战,斩获匈奴人几十颗首级都是大胜。一直到汉武帝喊出“寇可往,我亦可往”之后,初期汉匈交战出现的死伤也是不大,中期才出现动辄数千上万的斩获。
其余王朝也差不多,尤其是两宋时期的战争,宋军斩下西夏人、辽人、金人的几颗首级都敢宣称大胜。
即便是到了明朝后期,明军与后金交战,砍下女真人百来颗脑袋都能够被吹到举国同庆的高度。(不是贬低明朝,纯粹是明朝后期的军队战斗力拉垮属于事实)
至于满清与列强交战的伤亡对比,不说也罢。
晋国是代表诸夏文明在跟楚文明交战,一个白天的交战产生数千伤亡。这样子对比下来,只能说晋军与楚军的交战烈度已经挺高了。
中军大帐之内,没有人对郤犨的估测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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