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列穿梭于城市与乡村之间的火车上,除了阎埠贵和三大妈朝着吉省进发,秦淮茹也踏上了这趟旅程。
不过,她所购买的是硬座车票,因此并未与阎埠贵他们同行。
火车在铁轨上轰隆隆地行驶着,车厢内人头攒动,硬座区的乘客们或坐或靠,拥挤不堪。
秦淮茹坐在狭小的座位上,随着火车的颠簸微微晃动,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当火车终于缓缓停靠在目的地站台,三人在出站口顺利汇合。
天色已晚,他们决定先在附近的招待所住上一晚。
这招待所虽说条件一般,但好在干净整洁,能为他们提供暂时的栖息之所。
招待所里设有澡堂,忙碌了一天后,秦淮茹便和三大妈一同前往澡堂洗澡。
澡堂内雾气氤氲,水汽模糊了人的视线,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热水从喷头中倾泻而下,发出“哗哗”的声响,在澡堂的墙壁上溅起晶莹的水花。
三大妈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身体,一边感慨道:“哎呦,这得亏我家老伴买的是卧铺。
坐卧铺躺着都躺得我浑身不舒服,这疼那疼的。
这要是硬座呀,我这把老骨头都得碎了。
还是小秦你年轻,身体好。
坐几天火车,感觉也没什么太大消耗。”
三大妈微微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神情。
她轻轻揉着肩膀,似乎还在回味着火车上的不适。
秦淮茹苦着脸,无奈地回应道:“三大妈,我也累呀,浑身酸疼。
下车的时候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奈。
秦淮茹微微弯着腰,双手捶打着自己的腿,仿佛这样能缓解一些酸痛。
澡堂内的水汽逐渐消散,两人快速地冲洗完毕,简单擦干身体,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澡堂外的走廊灯光昏黄,她们的身影在墙壁上摇曳,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秦淮茹一回到房间,便迫不及待地走到床边,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扑通”一声瘫倒在床上。
她的脑袋里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乱飞,那股疲惫感如潮水般将她紧紧包围。
她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双手无力地搭在床边,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累,实在是太累了。”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如同蚊蚋。
要不是为了棒梗,她可着实不想出门受这个罪啊。
躺了一会儿,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棒梗。
想着见到棒梗之后该怎么劝他,棒梗跟会计女儿的事又该怎么妥善处理呢?
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各种场景和说辞,内心纠结又焦虑。
她微微睁开眼睛,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忧虑,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无声地排练着见到棒梗要说的话。
然而,极度的疲惫终究还是战胜了她的思考,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沉,仿佛要将这一路的疲惫都在这睡眠中彻底释放。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平稳,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房间里只回荡着她轻轻的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悄悄洒在秦淮茹的脸上。
然而,她正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逐渐明亮的光线。
突然,一阵“咣咣咣”如雷贯耳的敲门声,像一把重锤,硬生生地将她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放松的面容瞬间紧绷,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秦淮茹秦淮茹,该起来了,咱们该去坐客车了,秦淮茹快起来。”
门外传来三大妈那急切的呼喊声,声音透过门板,清晰地传进房间,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秦淮茹瞬间清醒过来,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头发,迅速跳下床,趿拉着鞋子,几步冲到门口,“唰”地一下把门打开。
她眼神还带着几分迷离,睡眼朦胧中,一脸歉意地看着三大妈。
“三大妈,我起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
她语速极快地说道,声音因为刚睡醒还带着一丝沙哑。
三大妈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催促,说道:“行,我们都收拾完了,那我们就在楼下等你,快点啊,咱们还得去吃早饭,然后再去坐车。
我家老头老伴去问了。
这到乡下公社的车呀,一天就这一趟,错过了就得等明天了。”
三大妈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她双脚不停地小幅度挪动着,似乎在担心时间来不及,身上背着的包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三大妈匆匆说完便转身下楼,一边走一边心里还念叨着老伴一人在下面看着那么多东西,着实放心不下。
她脚步急促,楼道里回响着她匆匆的脚步声,心里想着老伴一人应付行李,可能会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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