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炒得有些辣,三个日本人吃不惯,嘴里嘶嘶着,感觉像被马蜂蛰了一般的表情。可是他们也知道,入乡随俗,不吃也得吃,不吃就饿着,可是,一天还早着呢,辣点就辣点吧,总比饿着强,再说,这菜虽然辣一些,可是味道足够好。
小安只顾吃自己的,谁也不让,也没必要让,日本人吃不吃他才不管呢,他要的是日本人的钱,当然,还有他们的命。
虎爷要了三两酒,不紧不慢地咂着,享受的很。
虎爷没别的爱好,除了喜欢打拳,剩下的就是喝酒了,一天三顿,顿顿不落,但是也不贪杯,就是三两多,一瓶酒三顿,喝完吃饭。酒力酒力,有人喝完酒不吃饭,但是虎爷相反,虎爷喝完酒更能吃饭,所以,虎背熊腰的他自认为这副好身板都是喝酒的功劳。先不管别人信不信,首先他自己信了。
也许是虎爷的吱吱喝酒的声响惹得仨日本人不开心,也许是因为辣得难受,高桥勇二对着上菜的伙计就来了句:“八嘎!”
然后,甩手就是一巴掌。
伙计被骂懵了,更被打蒙了,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爷,他知道那不是好话,但是听不懂啊,只是傻站着,弄不明白这人八嘎是什么意思。
小安用日语骂了声放肆,高桥勇二立马不言语了,他怕,怕这小子中途把他们撂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样的话怎么回去都是问题,更重要的是事情没办完,功劳更是没有了,所以,面对小安的呵斥,他只好强忍着,但是眼里的火气压不住,似乎要喷出火来,他何时受过一个毛蛋孩子的气。
看着日本人吃瘪的样子,虎爷笑了,孙子,遇到小安,你就是条龙你也得给我盘着,是只虎你也得给我卧着,我赵二虎都窝着,别说你们仨小鬼子了。
小安挥挥手,对伙计说:“没你的事了,忙你的去吧。”
小安打算吃过饭再另外给伙计一块大洋,就算是安抚,也算是道歉,毕竟这巴掌不能白挨。
吃饱喝足了,伙计也帮着喂过牲口,五个人正要赶路,不想却来了一大群人,呼啦啦把他们几个围在了当中。
三个日本人当即紧张了起来,无不捂着腰部,随时准备着掏东西。
枪被偷走了,仨日本人的刀倒都还在,为了防身,都随身携带了。
虎爷毕竟是混江湖的,对着来人一抱拳:“在下徐州的赵二虎,路过宝地,还请诸位兄弟爷们行个方便。”
小安满不在乎地上了马车,有虎爷应付足够,看这帮人,倒不像江湖人士,反倒像村里的街坊邻居,为首的那个带点官样,应该是个保长之类的,但肯定不是镇长,穿着打扮都不像。
“赵二虎?不认识,我是这镇上的保长,我姓汪,我就想问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可听三奎说了,那三个不像好人,是不是马子不好说。”
虎爷笑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接茬了,人家没说他和小安,只说那三个日本人。
三个日本人又不傻,更何况又都是中国通,这个明显替饭店伙计出气的姓汪的保长把他们当土匪,他们不乐意了,高桥勇二站出来说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清水隆中看了高桥勇二一眼,似乎又埋怨他的意思,其实,高桥勇二打伙计那巴掌的时候清水隆中就觉得高桥勇二过分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没事找事,回去的时候我得汇报给长官,这样容易影响大局,给行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误会?一句误会就完了?我骂你句试试?管不?你妈了个屄。”
高桥勇二刚要发火,却被一边的清水隆中拉住了,而且还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的任务是赎人,而不是在这里节外生枝。
高桥勇二沉思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
“初到贵地,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在这里赔罪了,这两块大洋算是一点心意,还请原谅。”
小安在一边暗笑,这小日本上道了,知道轻重了,问题是早日今日何必当初,辣你不能吃,你就多吃馒头呗,又不是不管饱。
日本人出头,虎爷乐得清净,他弄不明白,这小安给日本人多大的想头啊,竟然逼得日本人低三下气的赔不是,也是服了。
姓汪的保长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也知道见好就收,几句话的事就轻轻松松替三奎讨回来面子,还额外讨得了两块大洋,再纠缠不放就是不识数了,于是,他一抱拳道:“记住,以后说话之前思谋思谋,伙计就不是人了?在紫庄,姓汪的都是一个祖宗的,欺负他就是欺负所有姓汪的。”
仨日本人唯唯诺诺,因为一句话吃瘪,又损失了两块大洋,这让高桥勇二有气没地方撒,在马车都跑出三里地了,他才一拍车帮,狠狠地骂了句中国话他妈的。
虎爷一门心思赶车,但日本人的骂他听到了,心里却鄙视的很,小日本不是牛么,咋怂了,正是拿杆子戳马蜂——能惹不能逞。有本事跟人家干啊,不是带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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