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简教给您的吧!”亚德里恩立马猜测。
“当然!简可是个不错的老师!”格兰特一脸的洋洋得意,那笑容出现在他那儒雅年迈的脸上,不觉得奇怪,反而风趣得紧,像是个调皮的老顽童!
亚德里恩还没有罢了那个心思不去骚扰简,匆匆跟格兰特伯爵说了两句话后,就跑到阳台上去打电话了。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
一个慵懒写意的女声,如流水静静流淌而过,沁人心脾的感觉都透过话筒传到了亚德里恩的耳中:“喂?哪位?”
亚德里恩顿了一下,才挑眉笑得妖气横生:“不是吧,你连我的名字都没有保存?看到来电还要问是谁?真是太让我伤心了吧!”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几秒,大概是在思索:“哦,霍东野,你找我有事吗?”
亚德里恩,不,中文名字是霍东野,他趴在露台的栏杆上,手撑着下巴,随意的姿态也足够成为杂志大片,黑夜中犹如魅惑众生的妖孽。
“今晚可是格兰特先生的宴会,你怎么没来?格兰特先生问起你了哦!”
对方很是沉静,依旧不疾不徐地娓娓而道:“格兰特先生知道我不喜欢这样喧闹场合的。”
“但你这样的行为,还是置格兰特先生的一番好意不顾啊。格兰特先生今天可是一番好意想要介绍你给他的朋友们,接下来你在法国的投资才好做不是吗?”霍东野居然有条有理地开始说服起对方来了。
“法国的投资对我来说不是重点,我只是无聊找点事情做而已。”对方言简意赅地解释完之后,“还有事吗?我挂了。”
“等等……”霍东野慢悠悠地喊着——
可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霍东野掐着手机,蔚蓝的眼眸危险地眯起:“这丫头,迟早要收拾了你!”
他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转头进了宴会厅。
进来才发现,原来这一次又多了一位客人。
是一位东方男人。
他高大清瘦的身形如风中劲竹,气息清冽冷淡,眉眼如画却覆盖着厚重寒峭冰雪,不苟言笑的习惯却让他时刻保持着捉摸不透的神秘,正如他身上那犹如东方水墨画一般的宁静意境,悠远深长。
如果说,霍东野是一个时刻挥洒着自己荷尔蒙的魅力男人,那么这个东方男人就是标准的冷傲禁欲系。
前者魅力无限,后者也更容易戳中女性的某些粉红。
更何况就容貌而言,两人不分上下,各有千秋,也各有风格。
于是,随着霍东野的重新出现,两人如一冷一热分配了两极,主宰了这片宴会厅,并且理所当然地聚焦了所有的视线。
霍东野看到此人,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要说的话,两人也算是发小。
不过后来霍东野父母离婚,他随母亲定居法国,就鲜少与此人见面了。
虽然两人小时候关系也不好,就像是老虎群中总需要分出一个王来领导,两人一见面,就是王对王,天生的不对盘。那种命运感,就好像生下来就注定对方会成为自己的对手一样。
霍东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登时挑眉一笑,迎着众人的视线走上前去,客气而不失亲切地寒暄着:“陆司墨?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陆司墨抬眸看向他,浩瀚黑眸如无限星空,星河流转,却也寂静无声。
明明陆司墨也没说话,可霍东野就是僵了一下。
给冷的。
这家伙,这十几年是去南极修炼了吗?怎么越来越冷了!
陆司墨上下打量了几遍,才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嗯,霍东野。”
矜傲而冷淡的语气,也就是遇见了一个寻常不过的陌生人。
霍东野在心里咬牙切齿,就算过了这么多年,这家伙的目中无人还是没有改变半分!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居然还犹豫了这么久?
他忽然想到什么,胸腔中的那股怒火眨眼一扫而空,还饶有兴致地带着笑。
生气就输了!
“怎么突然来法国了?来之前应该联系我一下才是,我这个东道主好招待你一下啊。”霍东野扯着妖气横生的笑容,跟陆司墨言语间并不客气,一如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陆司墨不大在乎他的态度:“有一点公事。”
惜字如金的,连话都是按个数往外蹦的。
“哦,知道嘛,你现在是律师对吗?连我在法国都久闻你的大名呢!”霍东野暗中撇撇嘴,心想真是无趣。
陆司墨这几年可谓是声名鹊起,身为法律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他从不接不棘手的案子,其中尤以经济类案件为主。而他不接则已,一接便必然胜诉。
他才出道的时候,还有人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等到时间久了,陆司墨的名气越来越大了,他的胜诉率仍然是明晃晃金闪闪的百分之百!
最近一年已经有国外的富豪开始听闻陆司墨的名字,并邀请他做自己的律师,陆司墨不负众望,就算是在异国他乡也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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