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三两句就能说完的事儿,你来就是再有三个小时也说不完啊!
秦母这边正为难呢,毕竟柏鸥也是一片好心,贸然拒绝总是不太好,可话唠威名在外,实在太可怕了!
柏老爷子见状,上去一把拍在柏鸥脑袋上,又顶着他脑壳把他推了回去。
“一边儿去,你跟着捣什么乱。”
柏鸥又皮实的咧嘴嘿嘿一笑,推着自家弟弟妹妹和未来妹夫一块儿往楼上走。
柏鸢思索着秦母的来由,大致推理着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也因此暂时忽略了身旁的裴缙。
直到推门进房间前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拉了一把,抬起头看去,瞧见裴缙欲言又止一副心事的模样,还以为他这是许久没来柏家,忘记曾经住过的房间在哪了。
于是又将视线绕过裴缙,望向已经进门了的柏隼:
“隼鸟!”
“怎么了姐?”小孩探头。
“带他回房间。”
“……哦。”
「不是绕过大堂兄带我谈事……跑腿,也成!」
柏鸢回房后,处在中二年纪的小孩一脸高冷的插兜朝裴缙颔首道:“跟我来。”
见柏鸢因为和秦令征有关的人和忽略自己,裴缙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悦,又转化为烦躁和担忧。
从柏鸢这边肯定是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了。
想了想,裴缙决定从小孩身上入手。
跟着柏隼回到他在柏家的房间,趁着小孩还没走,裴缙故作闲聊般开口:
“秦姨经常来找你姐吗?”人还没进家门就已经在门口堵着了,这么急?
柏隼虽然脸盲不认人,但平时有没有人上门拜访还是知道的。
“没有,这次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裴缙:那就是不常交际,事出反常必有妖!
裴缙点点头,像是刚想起来般,状似无意地提及,“她儿子秦……呃,跟你姐关系很好?”
以前来京里,其他人都只敢在背后蛐蛐,没人到他跟前说与秦令征有关的事情。
灌酒套情报的时候不算,人都喝断片了,哪还记得迷迷糊糊交代了什么事情。
因此,满打满算,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听到「秦令征」的名字。
叫不出名才是正常反应。
考虑到秦令征如胶似漆念着自己亲姐时,自己亲姐那副不冷不淡的态度,柏隼想了片刻,取了个中间值:
“……还成。”
“还成是多成?”裴缙锲而不舍的追问,“怎么从来没听你姐说过,也没见你姐介绍给我认识?”
柏隼:“……”
“隼鸟。”
小孩对这声有点儿发邪的声音打了个寒颤,心道不好,正想脚底抹油溜走,却被裴缙一把勾住脖子按在原地扣下。
“我跟你姐都快订婚了,再过小半年,我就是你板上钉钉的姐夫……”裴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湛蓝色的眼底划过一道威胁的暗芒,“乖,跟姐夫交个底,姐夫以后念你的好,不然……”
柏隼:“……”
救命!跟未来姐夫讨论前姐夫,这情景好地狱啊!
……
……
暂时拜别秦母回到房间,柏鸢将随身物品放下,又换了件衣服,整理好仪容仪表,直到浑身上下挑不出错,才算是接待客人该有的礼仪。
来到书房,里面只有秦母一个人在。
依照惯例,又耐心听对方说了几句场面话,被依次关心过身体、学业、未来规划和即将到来的生日后,方才弯弯绕绕的进入今天的正题。
“小鸢,阿姨这次来,其实有个不情之请。”
“你能不能帮阿姨个忙,替阿姨去边境把小征接回来呀?”
不等柏鸢回应,秦母叹了口气,苦脑道:
“阿姨也知道,这是本不该麻烦到你身上,可阿姨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小征他倔劲儿上来跟头驴似的,见谁都要尥蹶子,我早就让他回来,可他就是不肯,非说要留在边境为国……”
柏鸢安慰道:“为国效力挺好的,令征他现在有大出息,都是阿姨您教的好。”
秦母听后,面色更愁了,”唉,真要这样就好了,可他现在成天嚷嚷着要为国捐躯,你说这孩子,他怎么这么轴呢……”
柏鸢:“……”
“我原本就不同意他去边境,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大出息,就平平安安一辈子开开心心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他能有志气去军校读书,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可边境那么危险,逃到那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每天枪林弹雨,搞不好就要受伤,上次……”
说到这里,秦母突然哽咽了一下,眼眶微红,声音也多了不少真情实意的担忧,“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平平安安的呢?一次命大不代表次次都能命大,他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性,非得往前头冲,就是再想建功立业,秦家也用不到他去拿命搏呀!”
秦母虽然没明着说,但也足够柏鸢听出秦令征应该是在边境执行任务时受过重伤。
军区消息属于机密,在有效时限内不会随意泄露出来,自己又身在海启,消息传不到自己耳朵里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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