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顾冲的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得气血上涌,惊愣当场。
“丢……丢了?”
情急之下顾冲喊了出来,谭云兴听到后,忙问道:“丢失了何物?”
顾冲回过神来,故作镇静,淡声道:“无妨,仅是一只小猫走失罢了。”
谭云兴闻此,亦随之松了口气,缓声道:“本官还道是有何宝物遗失,既是如此,那本官便先行告退了。”
顾冲心下苦闷,暗自思忖:“可不就是宝贝丢失嘛!”
“谭大人慢走。”
待谭云兴离去,顾冲脸上笑容顿失,沉声道:“走,去看看。”
两人疾步而行,来到虎子家中,小虎见到顾冲,又是一顿狂吠。
顾冲来到小棚子前,见到铁锁被丢弃在地上,棚子内共堆放着十六箱宝物,只有靠近棚门上层的那个箱子封条破裂,其余箱子皆完好无损。
来不及多想,顾冲急忙打开箱子,看到箱子内堆着各种宝物,若不细看,很难发现有丢失迹象。
“你是何时发现的?”
顾冲回首凝视虎子,眼眸中透着肃穆,虎子赶忙言道:“今早起来我就见到棚门被打开……”
“具体是何时?”
虎子迟疑片刻,低头道:“就是刚刚。”
顾冲抬头看了下日头,现在也不过辰时初的模样,也就是说,这个箱子是昨晚被人打开的。
“昨夜你是何时睡的?”
虎子回忆道:“大人,这几日夜里我都不曾入睡,只是昨夜不知为何,刚过寅时,忽然困意袭来,就趴在桌前睡了过去。”
顾冲点点头,对虎子说道:“你去将白姑娘找来……”
虎子去后,顾冲蹲下身子将铁锁从地上拾起,拿在眼前细看。
只见那铁锁之上,赫然有着数道硬物击打的痕迹,显然,此铁锁乃是遭人强行破坏所致。
顾冲环顾院内,目光所及之处,一把铁锤再入眼帘。
很明显,盗贼就是用那把铁锤砸坏了铁锁,而且毫不忌讳的将铁锤丢弃在院内。
没一会儿功夫,白羽衣随着虎子急匆匆地赶来。她那张冷艳的脸庞,此刻变得凝重起来,眼眸中流露出难以置信和焦急的神色。
“丢失了何物?”
白羽衣急促问道,顾冲轻轻摇头表示不知,冷静说道:“这些箱子雨轩都曾载记在册,稍后一查便知。”
“可要将箱子运回?”
顾冲摇摇头,沉稳道:“白日里太过显眼,先将这箱运回去,余下暂且不动。”
白羽衣担心道:“此地已为人所窥,恐怕……”
“盗贼若是有心,昨夜又为何只取走少数?”顾冲凝望着白羽衣,忽然嘴角一撇露出笑意,“放心,我自有打算。”
说罢,顾冲向虎子喊道:“虎子,过来帮忙,将这箱装车。”
箱子被装上推车,顾冲留虎子在家中看守,自己推着车子向家中行去。
白羽衣随车而行,两人一路无语,将那箱宝物运回家中。
东厢房内,碧迎将箱子内的宝物一件一件取出摆放在地上。
顾冲找到谢雨轩的载记,翻开查找到了第七号箱子。
“琉璃珠两串,玉佛两尊,红宝石法杖一只,银盘两对……”
白羽衣与碧迎一一细对,半个时辰后,终于查出了结果。
“丢失了金锭一个,五十两银锭三个。”
顾冲轻蔑一笑,“这个盗贼也够蠢的,整箱的宝物,他却只拿了些最不值钱的。”
白羽衣蹙眉凝眸,分析道:“也或许,盗贼认为这金锭银锭才是最值钱的。”
“所以我才说他蠢。”
顾冲见只丢了少许财物,心中松了一口气,淡声道:“碧迎,你将此处收拾妥当。羽衣,随我去前厅。”
两人来到前厅坐下,顾冲挑眼看向白羽衣,问道:“你对此事如何看?”
白羽衣思忖过后,蹙眉道:“依我看来,此盗贼必定熟悉虎子家中,亦或许……”
“你是说,虎子故弄玄虚,监守自盗。”
白羽衣缓缓点头,顾冲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这些珠宝已经在他家中存放数日,若是虎子有心盗取,他完全可以将整箱珠宝运走后消失不见,何必又冒险而行呢?”
“那依你所见呢?”
顾冲凝聚目光,眼神中透出犀利神色,冷静说道:“这其中有几处疑点,其一,虎子家中有狗,若有盗贼入内,狗必会发出叫声,可是虎子并未听到狗吠声。其二,盗贼是昨夜寅时前后进入虎子家中,用铁锤砸坏锁头。试想静夜之中如此大的声响,虎子为何没有听到?其三,盗贼既然已经打开宝箱,为何只拿取了金锭银锭?”
白羽衣深思熟虑着顾冲所言,沉凝道:“依你之见,此盗贼必与虎子相熟,且那狗儿认得此人,故而并未吠叫。而其竟敢夜半砸锁弄出声响,定然是有恃无恐。”
“不错,虎子说他每夜都不曾入睡,唯有昨夜,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若我猜想不错,应是那盗贼使用了迷魂药之类使其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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