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龄皱着眉摸着被轻吻的脸颊,望着祝妍紫色身影渐行渐远。
“这女子不简单,定力稍差者早已沦陷在她的温柔乡。”
他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可祝妍身上毫无恶意的气息却让他捉摸不透。
“难道是真心喜欢宋华衍?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忽然,他想起祝妍发髻上的紫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居然还擅长阵法?有意思。”
转身看向玄色铜镜灵器时,眸光微亮——方才发现祝妍身上有一件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而“碧潭映月”四字,在宋华衍的记忆里竟如迷雾般缺失,更添几分蹊跷。
正思索间,之前的执事弟子方糖匆匆跑来:“宋师叔!刚刚我以为您出去了,找遍全阁都不见人影……”
“找我何事?”李九龄收回思绪,淡淡问道。
方糖压低声音:“我听说您跟灵殿的李师叔有矛盾,他正在武殿四处寻您,怕是想与您斗法!”
“疯狗。”李九龄冷笑一声。
忽而神色一转,拍了拍对方肩膀。
“不过你这消息送得及时,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方糖!”少年欣喜得挺直腰板。
“人如其名,我记住了。”
李九龄看着这些魔宗的法器灵器,都带着一股邪性,仅是扫过一眼,便觉心绪隐隐被扰乱。
不过凭借过人的天赋,他已将这些法器的模样和特性牢牢记在心中——日后幻海鲲锋和青玉古镜可以依此幻化,为己所用。
见此行目的已成,李九龄目光最终落在那件玄色铜镜灵器上。
方糖见状,立刻殷勤介绍道:“师叔,此物名为冥河镜,被照射之人会瞬间陷入内心最恐惧的幻境。
同时镜中邪力还会疯狂吸食修士的真气与精气。
更厉害的是,冥河镜一旦入水,镜身便如墨汁般扩散,化作直径数米的‘玄镜’。
敌人只要靠近或落入水中,就会被重如千斤的黑水束缚,挣扎越久,真气流失越快。”
李九龄沉吟片刻,随手将令牌扔给方糖:“就它了。”
方糖接过令牌,又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柄金色铜锤,“此灵器需要三千贡献点,我先帮您解除禁制。”
话音未落,铜锤已重重敲在镜面上,只听“嗡”的一声,冥河镜中蛰伏的邪性骤然爆发,刺骨寒意裹挟着幽冷气息扑面而来。
李九龄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赶忙将铜镜收入储物袋中。
“师叔,还需要其他法器么?”方糖扣完贡献点,将令牌递回。
李九龄摇了摇头,从储物袋中掏出一袋灵石抛了过去:“下次若有对我有用的消息,尽管来找我。”
方糖稳稳接住灵石袋,指尖捻过袋口,掂量着其中的分量,眉梢不由得微挑。
他咧嘴一笑,将灵石袋揣进腰间储物袋,同时把玩着手中铜锤,讨好道:“师叔,得空您不妨试试把冥河镜浸在阴潭里孕养。
那黑水捆仙的威力,可比寻常禁制狠上三倍呢!”
“阴潭?咱们宗门附近有么?”李九龄目光微沉
方糖闻言缩了缩脖子,警惕地瞥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有的!距离魔影峰北方三十三里,藏着一处山谷阴潭,唤作碧潭映月。
那地方终年不见日光,阴气重得能凝成雾。
尤其是月悬中天时,月影倒映潭心,看着倒像是天上的月亮被勾了魂儿,生生坠入了幽冥……”
他咽了咽唾沫,又凑近几分:“三年前有个外门弟子误闯潭边,第二日被发现时,整个人干瘪得像张人皮灯笼,连魂魄都被抽得干干净净。
就连结丹期长老进去,都得闭关静养一个月才能缓过劲儿,低阶修士进去,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
安全起见,宋师叔最好还是让幽冥长老陪你过去。”
“还真是巧了?”李九龄皱眉思忖,眸光冷冽如刀:祝妍不过筑基中期,竟敢邀他前往九死一生的碧潭映月。
在没摸清她与宋华衍的关系前,这浑水决不能蹚。
他向方糖颔首致谢,见时辰已晚准备离开武殿。
刚踏过武殿鎏金门槛,一道尖锐喝声突然炸响:“站住!”
李九龄脚步顿住,眉峰不耐烦地拧起:“阴魂不散的东西。”
他双臂环胸缓缓转身,唇角勾起轻蔑弧度,“李家豢养的跟屁虫,怎么我走到哪你就嗅到哪?”
李金都捂着尚未消肿的半边脸冲来,眼尾还泛着青紫色淤痕。他强压着怒意,咬牙道:“少贫嘴!立刻跟我上斗法台!”
“痴线!”李九龄嗤笑一声,袖中灵气微震,“你要找人撒气,这里面弟子随便挑。”
我刚恢复修为,可没闲工夫陪你过家家。”
“痴……什么?此事由不得你!”
李金都掌心灵力翻涌,“今日若不战,我便在此将你打个魂飞魄散!”
李九龄慢悠悠伸出食指,一道氤氲的白色雾气如活物般缠绕而上,丝丝缕缕间透着诡谲的气息。
李金都望着他眼中流转的深意,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强装镇定道:“这……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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