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喊声,王盛华扭过头来,舌头都有些打结地回应道:
“放......心好啦,我这离醉......还差得远着呢!倒是王建......他已经彻底喝醉啦,你赶紧过去照......顾照顾他吧!”话刚落音,王盛华便继续晃晃悠悠、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
碧霞望着王盛华那副东倒西歪的模样,心中着实担忧不已,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真就摔倒在地受伤了。
于是,她很想走上前去送一送王盛华。毕竟他家距离此处并不算太远,大概也就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还有坤龙在一旁呢。万一坤龙也喝醉了酒,那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碧霞赶忙转头看向坤龙,关切地问道:“坤龙呀,你感觉自己现在状况如何呀?能不能骑着车子安全离开呢?”
只见坤龙那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但令人惊奇的是,尽管如此,他说起话来却是丝毫不结巴,条理清晰地说道:
“碧连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真没啥事儿,我本来喝酒的时候就比他们俩喝得要少得多呢,只是这脸比较容易显露出醉酒的样子罢了,所以呀,完全不必担心我的状况。
不过嘛,我倒是有点担心盛华这家伙,他喝成那样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搞不好一个不小心就得摔个大跟头。
要不这样吧,你先去照顾一下王建,这边有我呢,我去送送盛华,顺便陪着他一起回家,刚好我们俩住的地方也顺路。”
话音刚落,坤龙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推起一旁的自行车,动作迅速而敏捷,然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已经渐行渐远的盛华追了过去。
坤龙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前去,对着有些晃晃悠悠的盛华喊道:“老弟啊,这么晚了,路又不好走,还是让哥哥我送送你吧!”
只见那盛华听到声音后,费力地转过头来,看到身后急匆匆赶来的坤龙,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原本踉跄的脚步也随即停了下来,但身体依旧像风中的芦苇一般左右摇摆不定。
他一边用力地挥舞着双手,仿佛想要抓住空气中什么东西似的,一边含含糊糊地嘟囔着:
“哥呀,真不用麻烦啦,我......我根本没醉,一点儿都没......没醉呢。”说话间,盛华摇摇晃晃地朝着坤龙走去,并顺势将一只手搭在了坤龙所骑的自行车把手上面。
由于酒精的作用,盛华的动作完全失去了协调性和控制力,他紧紧抓着车把不松手,竟然就这样生拉硬拽地拖着自行车朝自己家的方向缓缓移动起来。
而坤龙猝不及防之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也是左摇右摆、站立不稳,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勉强稳住身形,同时还得拼命控制住自行车前进的方向,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连人带车一起摔倒在地。
好在有了自行车作为临时的支撑物之后,盛华的步伐看起来似乎稍微平稳了一些,但与此同时,他的嘴巴却变得愈发滔滔不绝起来:“哥呀,您还记得……记得,那年寒冷刺骨的……冬天吗?”
坤龙一脸疑惑地问道:“哪年冬天啊?”他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
盛华面带微笑,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缓缓说道:“就是那年……那年冬天呀,下着鹅毛大雪的……那个冬天。您难道忘了吗?我……我可是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其实,坤龙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又怎会忘记那段往事呢?
想当年,那时的盛华还在农场子弟学校担任校长一职。有一回,他去县城参加会议。会议结束之后,盛华便与几位关系十分要好的朋友相聚在一起,开怀畅饮起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寒冬腊月里,天空竟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鹅毛大雪。
然而,即便如此,坤龙和他的朋友们依然兴致勃勃,继续推杯换盏,丝毫没有要散场回家的意思。
就这样,他们一直喝到了晚上九点多钟,这才意犹未尽地各自返家。而如今回想起来,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一般清晰可见。
他就这样晃晃悠悠、摇摇晃晃地走着,身体如同风中残烛般左右摆动着往家里走去。寒冷刺骨的风呼啸而过,仿佛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刮过他那早已被酒精麻醉的身躯。
这阵寒风不仅没有让他清醒过来,反而使得那股醉意愈发汹涌澎湃,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脑海中的记忆也变得支离破碎,恍若一片片飘散在空中的雪花,难以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当他终于跌跌撞撞地来到自家门口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感到无比陌生,无论如何努力辨认,都无法分辨出哪一扇门才是自己温暖的家。
迷茫之中,他继续拖着沉重的脚步前行,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家附近的屋巷口。这里并排矗立着两栋房屋,其中一栋便是他家,而另一栋则属于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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