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南宫宏的一席话,秦王政并未立即作出回应,反而将目光转向那四人,缓缓问道:“你们怎么看?”
原本一直戒备着南宫宏可能随时发动袭击的众人,未曾料到这位千古一帝竟会将问题抛向他们。一时间,四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
片刻之后,舟奕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摇头道:“恕在下不敢苟同他的观点。每个时代都有其特定的发展轨迹与出路,世间万物皆在不断演进之中,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永恒不变。更何况企图用千年前的制度来治理当下的世界,恐怕只会招致更大的混乱和灾祸。”
听闻舟奕的回答,跪伏在地的南宫宏不免神色一沉,如若不是秦王政已经苏醒,不好在没有得到允许前擅自动手,怕是这一刻自己已经斩下那黄口小儿的头颅。
这时,白风萤也接过了话茬:“虽然不太明白你们所说的秦国是什么……但我觉得那个老东西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您刚才说自己是一千多年以前的人了,那按辈分我应该叫您一声曾曾曾曾曾……爷爷?我有一句话想对您说。”
南宫宏闻言,立刻回过头来,怒目圆睁,厉声呵斥:“放肆!”
然而,秦王政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孤可曾准你发言?”
南宫宏顿感如同一只在案板上被拿捏的老鼠,处处受制。但碍于秦王政的威严,只得强忍心中的怒火,再次低下头去,说道:“是微臣逾矩了,请陛下恕罪。”
“哼……”秦王政轻哼一声,目光重新凝聚在白风萤身上,“无妨,你说吧。”
面对曾经不可一世的南宫宏此刻卑躬屈膝的模样,白风萤的心情不由得轻松了几分,便是说道:“曾曾曾曾……算了!老爷爷,您可千万别相信这坏东西,他可不是真心实意想帮您,只是想借您的名号帮他壮大法家的势力而已!”
秦王政闻言,便是放声大笑:“孤久居高位,鲜少有人不对孤心怀畏惧或是谄媚讨好,你这小姑娘倒是头一个称孤为老爷爷的,不免让孤想起了扶苏家的那个小丫头。”
随后,他的目光如鹰隼般转向南宫宏:“孤岂会不明其心?在这帝位之上二十余载,孤阅人无数,只需一眼便能洞悉人心。即便是赵高,也是表面装得忠心耿耿,实则野心勃勃。若非他确实有些才能,孤早已将之贬黜甚至处以极刑。”
苏翎听到“赵高”之名,心中亦有所感,自是了解这一段历史的,便缓缓问道:“那您当时为何没有除掉此人呢?若非是他,或许秦朝末年就不会有那么多苦难了。”
秦王政闻言,眉头微蹙,继而深深叹息:“孤看透了赵高的为人,却误判了李斯。原本打算用李斯制约赵高,两人共同辅佐扶苏,但从你方才所言来看,最终还是让赵高一人得了势。”
紧接着,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南宫宏,缓缓说道:“这一次,孤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想把孤当作傀儡任意摆布,你还差得太远。”
听着耳边的话语,南宫宏如遭雷击,噌地站起身来,神情焦急万分:“陛下!切莫被这些宵小之辈的蛊惑之词蒙蔽了圣听,微臣所做一切,皆为大秦江山社稷着想!”
秦王政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缓缓说道:“大秦已是过往云烟,而孤,也早已不在人世。”
闻言,南宫宏的脸色越发阴沉,知道自己的计划是失败了,这秦王政是铁了心不会和自己走一条道,便是也不再伪装,冷声说道:“既然陛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您便去死吧,臣会再找个合适的灵魂替您重铸大秦。”
话音未落,南宫宏拔出利刃,直刺秦王政的眉间。然而,那刀锋尚未触及到目标,就被猛然震开。眼望去,周围的泥俑竟全都活了过来,纷纷举起盾牌与长矛,在二人之间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秦王政轻哼一声,道:“当年孤就已经见识过那老家伙的手段,你这点雕虫小技与他相比,简直如同蚍蜉撼大树。”紧接着,他右手轻轻一挥,整个空间内的泥俑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全都苏醒过来。
霎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四周的景象宛如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时代。泥俑士兵们举着长枪,战马扬蹄嘶吼,战鼓声震天响,整个空间充斥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秦王政站立在中央,衣袂飘飘,气势凛然,仿佛再度成为那个号令天下、无人敢违的千古一帝。他环视四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对这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南宫宏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神色惊骇,哪怕是以他现在的修为去操纵玄璧,也不过是堪堪能同时驱使七八尊泥俑而已,但那秦王政却是一挥手便让所有泥俑都复苏过来。
此刻他深知自己的计划彻底失败了,面对眼前千军万马的煞气,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之意,除非真能修到那仙人之境,否则面对如此数量的对手,即是再高的修为也是无济于事,这也是为何如今兵家依旧能够独步天下的原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