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皇图说完这话,还意犹未尽的伸出猩红舌头舔了舔唇角干涸的血迹。
他那张因兴奋而微微扭曲的白净脸庞上,带着深深迷醉。
显然,他很喜欢这种酣畅淋漓的战斗!
嗯,也可以说是他很喜欢痛的感觉,那是他还活着的最有力证明!
并且,对于一个为了寻求刺激便主动跟随下属夜闯敌营,以身犯险的人来说……
还有什么是能比随时可能身死的战斗更令人心跳加速的呢?
就算退一万步来讲,不过区区一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转世灵童罢了。
闻人皇图才不会管白昭死活。
疯子!
南宫逸和姜洪武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
同时他们也清楚的意识到,今夜怕是难以善了了。
而被拎在手中的白昭此刻也有些牙疼。
被闻人皇图带走和被姜洪武带走,其实他都能接受。
可偏偏现在局面僵持住了!
操!神经病,你以为你是火云邪神啊!
白毛正太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只有挨打的份而没有主动下场的实力呢?
嗯?等等!
他突然想到了那瓶药!
“都给我住手!”
一声略带稚气的怒喝压住风雪!
但……无人在意。
“我说,都给本圣子住手!否则,大家一起死!”
这次,白昭的小手握住了一枚黑瓷瓶。
身为高阶武人,三人自然都有灵觉在身,只是强弱程度不同而已。
而这一刻,当三人看到白昭手中那枚黑瓷瓶时,几乎是同时感到了一阵心悸。
这是危险预警!
这是足以致命的威胁!
“这是……【三日蚀魂散】?”
被迫停下动作的闻人皇图,惊疑不定问道。
而大乾这边两人虽不知这【三日蚀魂散】是何物,但光听这名字就挺唬人了,自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尤其是姜洪武。
只见他瞪大了一双虎目,死死盯着白昭,手上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好像正握着一枚定时炸弹似的。
“本圣子劝你这虎了吧唧的玩意儿,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斜睨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姜憨憨,白昭手指发力,瓷瓶顿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是你先夺下这瓷瓶,还是我先捏碎它!”
姜洪武另一只背在身后的大手僵住了。
“放我下来!”
白昭掌控住了局势,顿时变得颐指气使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
“南宫大叔,走!”
嗯?
白昭一愣。
旋即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被姜洪武一把甩在肩上,扛起就跑!
呼呼呼——
耳边呼啸的风声刮的他睁不开眼。
哦,这憨子挺贼啊,演我呢搁这儿!
被扛在肩膀上的白昭眯起眼睛,看见南宫逸趁闻人皇图停手之际,二话不说也撒腿就跑,这才明白——
原是中了前狼假寐,盖以诱敌之计!
好在这个结果他也可以接受就是了。
不过本着演戏要全套的原则,他还是扯着嗓子冲闻人皇图喊道:
“大殿下!救命啊大殿下!快救本圣子~~~”
他的喊声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凄厉非常, 听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可惜……闻人皇图动也未动,就这么冷眼旁观二人将他劫走。
“……有趣~”
沉默半晌,这位冷血的大殿下突然轻笑着给出了一则别有深意的评价。
随后转身踏上归途,一身月白僧袍猎猎作响,渐渐隐没于风雪之中……
而另一边。
“行了,别跑了,人家根本没追!”
白昭被颠的快要吐了,急忙喊停。
可姜洪武才不管他,只顾着闷头跑,于是下一刻……
“姜憨憨,六岁还尿床,十岁离京时,抱着母妃哭出大鼻涕泡,还有,唔……”
吱——
急刹车的姜洪武在冰面上滑出老远,可他心神全在揭他老底的白昭身上。
“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又惊又羞!
可怜白昭小脸几乎被这厮大手盖了个严实,哪能开口回答?
“唔唔唔……”
好在此刻终是南宫逸看不过眼,无语提醒道:
“你快把他闷死了……”
“哦哦哦,快说,你到底是谁!”
“老子是你爹!你狗耳朵瞎了是吧,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你敢辱我父皇!”
“呵,狗屁父皇,不过是一不愿放手权力的老贼耳!搅风搅雨,弄得大乾乌烟瘴气,我骂他都是轻的!”
“……”
…………
一盏茶的功夫后,白昭总算是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三人互道重逢之喜后,白昭看着嘿嘿憨笑的姜洪武,突然正色问道:
“憨子我问你,当今拒北城局势紧迫至此,你就没有想过带兵驰援?”
南兵北调,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
可白昭知道,若是走水路,定南军完全可以借着洋流绕至天狼草原的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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