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身边就没有碍眼的人了。
看着兰风换了一个全新的飞行法器,祝炎州挥挥手让身后的人全部退下,而自己来到无上剑宗的护山大阵前,伸手贴上了那层防护阵。
“道尊,出来见见我可好?”
“祝炎州,趁人之危可不是好习惯。”
“那这样呢?”
贴在阵法上的五指兀地收紧,下一秒整个护山大阵啪的一声破碎在所有人面前。
“我身后的人可都等着去剑宗大开杀戒呢。”
眼看祝炎州贴上了第二层防护阵,又以整个无上剑宗为要挟,兰风说话了。
“这地方太小,我们换个地方。”
“宿主,再拖一刻钟,年亦寒快完成了。”
兰风挥袖将两人带走,眨眼间他们来到了无上剑宗外和无尽海相接的地方,这里是一片无人生活的断崖,崖下是日夜奔腾汹涌的海浪,故而此地名叫鸣浪崖。
而池瞑见祝炎州走了,想了一下果断下令,“攻!”
苍维也没有龟缩在阵法内,带着翟鹤明和一众弟子御剑迎敌。
现在修为最高的就是渡劫初期的翟鹤明和合体后期苍维,这两个人目标明确的对上了池瞑。
“这里环境倒是不错,以前也没听说过这里,不然我肯定是要来一遭的。”
“太吵了,虽然景色很壮观,但也只适合看一眼。”
兰风转了转手腕上的珠串,青纱下的眼睛看向隔着自己两米远的祝炎州。
现在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所以祝炎州表现的很放松,状态好像是回归到了当初他在流光峰上面对兰风的时候。
“你的眼睛,是真的瞎了吗?”
“嗯。”
瞎过怎么不算瞎,为了拖时间兰风无耻的点点头,而祝炎州听后也无耻开口:“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能伤到你的东西,或许我应该早些接触蛊虫,这样你就能早早归于我的手下,省的现在我们两个剑拔弩张。”
看着面前人消瘦了许多的脸颊,祝炎州心知不该如此,可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想法,两条腿踌躇着靠近那如兰如竹的人,手抬起来碰到了那遮眼的青纱。
“还能好吗?”
兰风没有答话,放任那人将手指勾到了青纱上,祝炎州仿佛是得了什么鼓励的信号,放在青纱上的手指愈发用力。
“其实我很不想和你打,但是我是魔族的魔尊,而你是灵修的剑尊,我们注定要来这么一场。”
那具躯壳死在兰风剑下的时候祝炎州就在想,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永远以祝炎的身份留在她身边,可他是魔尊,他必须得担起这个不得不担的责任。
写好的命运将魔尊和剑尊紧紧缠在一起,纷繁复杂的因果线像一团找不到头的毛线团,又像厚厚的一层蚕茧,将他严丝合缝得包裹在里面,让祝炎州喘不过来气。
可祝炎州不知道,兰风专业改写那些既定的命运。
海崖边的风很大,青纱很轻易的就被手指勾下,而在露出那双眼睛的下一秒青纱就被风吹走了。
“你的眼睛若是好不了了的话,以后我当你的眼。”
“那就多谢魔尊的好意了。”
就在祝炎州触上眉头的那一刻,兰风睁开眼,那抹比墨还黑的颜色直直撞进了那双紫罗兰般忧郁的眼里,也清楚的看清了他眼里的心疼。
祝炎州还没来得及惊喜,腰间就被猝不及防的来了一剑。
他急忙闪身后退躲过了来自青锋剑的下一击,腰间流血的伤口很快愈合,但祝炎州顾不得自己疼痛,看着前面毫无大碍就是有些瘦的兰风,扯了扯嘴角,语气说不出来是开心还是气愤。
“兰风,这可是你说的,趁人之危可不是好习惯。”
“趁人之危又如何,能伤到你就行。”
兰风挽了个剑花,握着青锋剑直直朝祝炎州而来,而祝炎州也唤出了灭生剑,和她打了起来。
两个渡劫期都能打的天昏地暗,更不要说是大乘期了。
两人每一次剑气相撞都会引起一片范围极大的冲击波,他们过了才不到五招,鸣浪崖上的树就倒了一半,连断崖都开始往下坠石。
红的蓝的灵气撞在一起,绚丽的光彩成为了天地间的一抹艳色,火落在地上熊熊燃烧着,冰化作雨熄灭了它的气焰,白气蒸腾着向上混合了两道不同的灵力,化作彩云凝结飘荡在上空。
两人还是差着两阶,就算是在祝炎州压着一层修为的攻势下,兰风也已经显露疲态,胸口起伏的幅度都变的大了些。
到底是刚刚受过伤,祝炎州刚想放水再劝兰风两句不要再打了,就惊奇发现她身侧的灵力忽然变多了,再看她的修为,正在节节攀升。
“在惊讶什么?”
消融之地的阵法还有几分钟就能完成,苗白给她布置上了倒计时,听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兰风也不再掩藏,开始疯狂的吸收灵力。
“我就知道你有后手!”
紫色的眼里现在满是兴奋,祝炎州甩甩胳膊,这次是真的毫无保留的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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