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则是挑了挑他那浓眉,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与调侃,咧着嘴笑道:“哟呵,咱黑爷这是打算来个双响炮啊,一边赚着花儿爷的钱,另一边又惦记着老裘的钱,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其神态和语气活脱脱将他那爱打趣、性格直爽又带着些许狡黠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
解雨臣听到胖子的话后,他那精致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眸中似有流光闪过,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戏谑与威严。视线轻飘飘地转向黑瞎子,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探入怀中,须臾,一张黑卡便被他夹在指尖。
他款步走到黑瞎子跟前,身姿笔挺,步伐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如行云流水。那黑卡就在黑瞎子的墨镜前轻轻晃动,像是施展了某种魔法的信物。黑瞎子本还咧着嘴,满不在乎地调侃着,可一看到这黑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又绽放得更加灿烂,夸张地举起双手,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彻底投降的模样,操着那独特的嗓音喊道:“得嘞,花儿爷,我哪儿敢不听您的呀!您这气场,一出场我就知道,这事儿必须得按您的意思来,一切都听花儿爷的,我黑瞎子绝无二话。” 解雨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将黑卡缓缓收回,却依然静静地站在那儿,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不容置疑的主导地位。
宣誓完主权后解雨臣心下暗忖,此事机密非常,电话之中,恐有泄露风险。他略作沉吟后,终是拿定主意,前往吴家祖宅寻觅陈墨等人,只待寻得,再同往那隐秘之地从长计议。“电话里说不清,我来找你们,见面再谈。”言罢,他便动身,行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解雨臣携着黑瞎子风驰电掣般回到九门基地那隐匿于深山之中的神秘峡谷,未作丝毫停歇,便又心急如焚地赶往吴家老宅。解、吴两家本就沾亲带故,世代交好,往来密切非常,虽因解连环失踪之事儿淡了许多,但解族长确依如旧日。故而那门房见是解雨臣前来,也未及通传,径直便放了行,任他带着黑瞎子踏入这老宅之中。
不多时,解雨臣便行至玉容院。踏入这熟悉之地,往昔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遥记当年,自己与吴邪时常于这梨花树下嬉闹追逐,那无邪小儿竟曾稚声言说要娶自己为妻,还要自己在这梨花树下为他唱一辈子的戏。念及此处,解雨臣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得的浅笑。
黑瞎子在旁瞧得真切,心中暗自诧异,这平日里冷峻非常的花爷,怎地见了这梨花便笑得如此惑人?正待他欲上前调侃几句时,吴邪等人已迎了出来。吴邪引着众人来到他的小楼,先是步入正厅,而后又带着众人进了方才他打电话所在的那间暗室, 解雨臣见吴邪这般行事滴水不漏,心中已隐隐有了几分推断,料想吴邪应是也察觉到自己身边恐已被人暗中安插了眼线。待众人坐定,解雨臣便向大家引荐黑瞎子。吴邪与陈墨皆是首次得见这赫赫有名的“南瞎北哑”中的南瞎,不禁都细细打量起来。
只见对面之人,身材高挑却不失矫健,一袭黑衣紧裹着修长的身躯,透着几分随性与不羁。一头凌乱的黑发肆意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那深邃而又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眼眸之前。脸上戴着一副标志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面容,却遮不住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嘴角总是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世间诸事皆洞若观火,却又只愿以一种戏谑的姿态冷眼旁观。
黑瞎子那常年被黑暗遮蔽却依旧透着锐利与不羁的目光,在吴邪和陈墨身上来回梭巡。对于吴邪,他心底自是有谱,以往吴三省多次雇他暗中守护这吴家小子,那些隐匿于暗处的观察,让他对吴邪的成长轨迹如同一条隐秘的丝线,虽不张扬却也清晰可触。只是吴邪对此浑然不知,仍在自己的世界里探寻着谜题。
而此刻,他的注意力实则更多地被陈墨所牵引。这女子,恰似一道突兀降临尘世的神秘幻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吴邪的身边,且背景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任凭黑瞎子在道上如何使力,动用诸多关系探寻,皆一无所获,只听闻她似是道家人。吴三省对此女也是满心狐疑,诸多猜测纷至沓来,却唯独没料到陈墨对吴邪那超乎寻常的维护之意。在他们眼中,陈墨对吴邪的照拂,宛如母鸡护雏,又似严师教徒,倒真有几分把吴邪当作亲儿子般教养的架势。这般奇特的关系,让吴三省和他那两位兄长也只能无奈摇头,索性不再深究。
黑瞎子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牢牢锁定在陈墨身上。只见她乌发如墨,似云朵般轻柔地盘于头顶,以一枚白玉簪固定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于鬓角,宛如黑色的绸缎在风中微微拂动。脑后垂落的长发如瀑布般直泻腰际,随着她的动作,似有流光在发间隐现。她身着一袭白衣素衫,那衣料似是月光下的湖水,泛着淡淡的光晕,轻柔地贴合在她的身躯之上。领口与袖口处,绣着精致的银色云纹,若隐若现,宛如天际飘荡的轻烟。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丝带上垂挂着一枚九龙飞天玉坠,那玉坠宛如天成,九条玉龙张牙舞爪,似要冲破云霄,玉坠的形状恰似一方小巧的印玺,透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若在诉说着千年的过往。足下一双月白色绣花软鞋,鞋面绣着几朵粉白色梅花,每一针每一线都似倾注了绣娘无尽的心血,随着她的步伐,仿若步步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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