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起满地的鎏金锁链,在三人之间掀起金色的漩涡。萧清胄哽咽着扯松衣领,露出更多狰狞的伤疤:"我爱她,我不做别的!"他突然抓住兄长垂落的衣摆,"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不会再觊觎她了......"沙哑的声音里浸满绝望,"我连保护她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只想弥补她,哪怕她不要我,哪怕她选了你......"
萧夙朝的身形微微一僵,暗金色瞳孔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沉默良久,终于抬手挥散萦绕的锁链,鎏金图腾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色中。帝王轻叹一声,从怀中掏出帕子扔给萧清胄:"好,擦擦别哭了。"声音难得地放软,却在触及康令颐瑟缩的肩膀时,重新恢复冷硬,"但你要记住,从今往后,她的安危,朕一人足矣。"
萧夙朝抬手将康令颐鬓角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鎏金锁链顺着他的动作灵巧地缠上她纤细的手腕,在霓虹灯下泛着温柔的光泽。帝王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暗金色瞳孔里盛满缱绻:"走,朕带你玩赛车去。清胄,跟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却又暗藏着对弟弟的关切。
康令颐倚在萧夙朝怀里,蓝白裙摆随着她晃动的脚尖轻轻起伏,眼尾的朱砂痣在夜色中愈发娇艳。她打了个慵懒的哈欠,声音软糯得像团棉花:"陨哥哥最好了,我想回去了,困了......"话音未落,又突然来了精神,指尖兴奋地指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夜市,"但我还想去夜市玩!"
萧清胄站在原地,古铜色的脸庞上终于褪去了方才的阴霾,破碎的玉佩在胸前轻轻摇晃。他深吸一口气,释然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来了。"这一刻,少年眼中的执念化作了默默守护的温柔。
萧夙朝揽着康令颐走向停在赛道旁的超跑,鎏金锁链自动为他们拉开车门。帝王转头看向萧清胄,冕旒化作的西装暗纹在车灯下泛着冷冽的光:"依你,先玩一圈带你过过瘾。清胄,单独一辆车可以吗?"他的语气看似随意,实则带着兄长对弟弟的试探与关怀。
萧清胄快步走到另一辆赛车前,伸手抚摸着冰凉的车身,眼中燃起久违的斗志。他转头望向萧夙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哥,咱俩比比?好久没跟你一起玩了。"少年的声音里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仿佛回到了儿时在皇宫赛道上追逐的时光。
萧夙朝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轰鸣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他透过车窗看向萧清胄,暗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笑意:"行。"鎏金锁链在方向盘上蜿蜒成优雅的纹路,帝王一脚油门踩下,赛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身后扬起一道金色的流光。萧清胄紧随其后,三辆赛车在霓虹闪烁的赛道上飞驰,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夜空,仿佛在诉说着兄弟间复杂而深厚的羁绊。
夜风卷着引擎的余韵掠过,萧清胄单膝跪在发烫的柏油路面上,古铜色手掌深深嵌入掌心的纹路。破碎的玉佩垂在颈间,随着他剧烈的喘息轻轻摇晃,撞出细碎而空洞的声响。他望着康令颐被萧夙朝护在怀中的身影,蓝白裙摆与鎏金锁链交织成温柔的光带,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她也是这样蜷在他怀里,眼尾还沾着未干的泪,却固执地往他掌心塞温热的烤红薯。
喉间泛起苦涩的铁锈味,他抬手扯下颈间玉佩。断裂的绳结在指尖摩挲,那是他们偷溜出宫时,她用缠发的红绳亲手编的。"原来早就该断了。"他低喃着,将玉佩碎片撒向夜空。金属坠子划过霓虹,折射出零星的冷光,宛如他们破碎的年少时光。
当萧夙朝揽着康令颐走向赛车时,鎏金锁链拖曳出细碎的流光。萧清胄缓缓起身,后腰的旧伤在夜风里隐隐作痛,提醒着他那些为她拼命的岁月。他望着兄长替康令颐系安全带时温柔的侧脸,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不甘,只有释然的怅惘。
"走吧。"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古铜色的手掌无意识地抚过锁骨处狰狞的疤痕。远处引擎轰鸣,三辆赛车的车灯刺破夜色,而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辆载着她的车上。鎏金锁链在车身上流转成图腾,宛如帝王为爱人筑起的金色牢笼,却让他第一次感到安心。
萧清胄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的瞬间,后视镜里映出他平静的面容。曾经炽热的爱意,在这一刻终于沉淀成守护的温柔。当赛车如离弦之箭冲出去时,他在轰鸣声里闭上眼,任由夜风卷走最后一丝眷恋。那些未说出口的遗憾,未兑现的承诺,都随着飞驰的车轮碾成身后细碎的星光。
赛车场的霓虹灯在萧清胄眼前晃成模糊的光斑,他踉跄着推开驾驶舱,古铜色的脸庞泛起不正常的青白。破碎的玉佩在胸前摇晃,随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撞出闷响。"不行......不能再玩了......"他扶着车身干呕,喉间涌上酸涩的胆汁,"皮革味儿熏得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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