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还把手伸入铁栏杆里,轻轻的拍了拍犬养太郎的肩膀,语气温和却透着笃定:
“犬养君不必忧心,”
他目光诚恳,将电报稿纸在手中抖开,“我定会把你在此遭遇的困境与不公,一字不落地呈报给令叔父。”
说罢指尖轻敲纸面,“每一处细节都如实转达,定会让他知晓谁才是背后使绊子的人。”
数日后,
东京黑龙会总部的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头满仓死死攥着山本一木呈递的密报,密报上白纸黑字控诉云南府黑龙会高层集体通敌,这无异于在他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
“八嘎!都是废物!”
他将文件狠狠摔在檀木办公桌上,震得鎏金镇纸都滑出半尺,
“养了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咆哮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荡,惊得走廊外的守卫不自觉挺直腰杆。
就在这时,
角落那部漆黑锃亮的军用电话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
头满仓浑身一僵——这部专线直通东京中枢,每一次铃声都意味着关乎组织存亡的风暴。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喉结剧烈滚动着抓起听筒,腰弯成恭敬的九十度:
“哈伊!卑职明白!即刻前往!请总理大臣阁下稍候!”
听筒里传来的指令似乎让他冷汗涔涔,通话结束后,他呆立原地许久,才匆匆抓起外套往门外奔去,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慌乱而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