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的阮青瑜感觉这几日提审的速度快了不少,最起码观察到了一点,就是都挨打了。
刚帮李镇擦完药,五个人除了那个疯癫的还没被提审,剩下的都趴着呢。
“谢谢青瑜,我这也不知道挺不挺的过去。”
李镇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动一下骨头都疼,阮青瑜见了李镇的伤就知道自己的伤不重,确实有蹊跷,他已经猜到是王慧珍在外边使力了。
“来人,来人呢,死人了死人了。”
阮青瑜朝着叫喊声看过去,是隔了一个牢房的人在喊。
“吵吵什么?想挨打呀?”有狱卒听见,不耐烦的过来。
“人,死了,没气了。”那个牢房五个,如今三个没动弹的,有两个往外爬的。
“什么死了?”这观察表情不妙,仔细看那三人是都不动了。
“中间那个,没气了,肯定是死了。”
汉化的人哆哆嗦嗦的,指着中间那个,阮青瑜看不清,边上的只能看见那人脸色透着灰青色,看着不好。
“进去看看。”
狱卒打开牢房门,那两个人还想爬出来,被外边看着的狱卒拦住了。
“想挨打呀,进去。”
“官爷,官爷,死人了,给我换个地方,求求了。”
这时候不是讲究读书人清高的时候了,人挨了打一般都是趴着待着,但是头会露出来动一动,但是这人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动了,这才上前看了一下,没想到就发现这人没了鼻息。
狱卒不管,看着进去那个狱卒,试探了一下鼻息,又摸了摸脉搏,确实没有了。
“人没了。”里边那个狱卒脸色可算不上好,自己关的牢房死人了,这可不是好事,没有定罪之前,这些人还不能死。
“晦气。”外边那个转身去找狱长。
来了几个狱卒抬着担架过来,把人抬走了,那同牢房的两个躲得远远的,还喊着换牢房,并没有人答应。
阮青瑜感觉喘口气都费劲,整个牢里除了喘气声和咳嗽声,谁都不说话了,把人逼的要发疯。
这边王慧珍搜罗了一点补品药材回来,准备等人回来给人补补。
“夫人。”木二这时候回来了,他被安排出去打听外边的消息,看看有没有有利的流言。
“怎么样?”
“外边兴起了一则传言,小的听到了就赶紧回来了。”
王慧珍心里一紧,问:“什么流言。”
“小的今日正常去茶楼大厅坐着,就听见好几波人说,庆王联合首辅打压学子,诬陷人买卖试题,抓了大量学子,就为了扶植自己人上位。”
王慧珍听到这有些无语:“这都哪跟哪?一个学子,怎么会碍了两位大人的眼。”
“小的不知,好多人都是这么说的,说是让学子看明白自身位置,早早选择站位,庆王的岳家是首辅,传言是为了储君的位置。”
王慧珍有些不相信,就是为了储君之位,也不可能干这糊涂事,先不提如何拉拢的,也没有这样把人关进去打一顿再拉拢的,这流言还传的满天飞,实在是蹊跷的很。
王慧珍想不通这里边的关系,还是让人去蹲守,然后自己看邸报。
阮青瑜这边自第一个被抬出去之后,又接连抬出去两个,这下子就惹得余下的人多数恐惧起来,有的被吓得高热起来,说胡话。
这边胡狱长看着抬出去的人,有些不安,悄悄报了上峰,得了允许,找人开了退烧药和伤药给人用,连着两日饭食水上多给了一份。
阮青瑜吃着馒头,给李镇喂水。
“李兄,一会多吃点,吃下去才能早点好。”
阮青瑜如今已经能站起来走动了,其他牢房里也有能走动的,都是年强体壮的,所以不算显眼,但是要是有人注意到就会发现,他被打倒好起来的时间最短。
牢房里的怨念并没有因着药和吃食好一点,反而这种怨恨被累积到了顶点,尤其是听说其他牢房也有抬出去的人。
这日外边的流言又增加了,木二回来报说是好多人都在讨论说是次辅冤枉首辅动的手脚,原因是首辅主持本次秋闱,首辅又是庆王的岳家,次辅想把人拉下马,这才动了手脚,牵连了这些学子。
“夫人,好些人看见,大理寺抬了不少人出来,说是没顶住刑罚的学子,通知了家属来领人。”
王慧珍听着这些消息,斟酌着现在的情况。
现在是元兴二十四年,朝堂上的天子二十三岁继承大统,如今四十有七,已经是快知天命的年纪,但是并没有定下储君之位。
天子有成年皇子八位,未成年的小皇子六位,成年皇女五位,未成年皇女四位。
其中最大的是锦瑞长公主,年二十六,是天子最年长的子女,也是皇后嫡出女,金瑞之后两年生有三子两女,三子皆夭折了,二公主锦辰三公主锦熙。
直到元兴初年,后宫甄选秀女入宫,第二年一气生了五位皇子,都是新人所出,大皇子庆王的母家是镇国侯齐家,庆王生母生子后被封德妃,其姑母是前朝淑妃并无子嗣,庆王自由练武,后去边军历练,打了几次小胜仗,如今算是略有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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