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夜袭寒潭,火光照路】
鹰愁涧的夜风裹着水汽,吹得人骨头发冷。陆清弦拄着孤鸿剑,肩头伤口的黑斑已蔓延至锁骨,每走一步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南宫明搀着他,药篓里的冰晶草叶片凝着白霜,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幽光。
“前面就是寒潭了。”石墩压低声音,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火光——那是魏忠贤的人在用铁锹挖掘潭边岩壁,十几个铁血卫举着火把,将潭边照得亮如白昼。药叟眯眼细看:“他们在挖‘寒髓石’!传说寒潭底部有这种石头,性极寒,能镇百毒……”
“魏忠贤想抢寒髓石炼制新的蛊虫!”陆清弦握紧剑柄,“不能让他得逞。”话音未落,潭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哨——埋伏在岩石后的蝎子卫(二十余人)从两侧冲出,手中判官笔、短刀寒光闪闪,直扑队伍中央的滑竿。
“结阵!”南宫烈大喝,药人们立刻围成三层圆圈:外层用藤蔓搓成的“绊马索”横铺地面,中层药人持石块待命,内层南宫明、石头护着陆清弦和小豆子。铁血卫的重盾率先撞来,“哐当”一声震开藤蔓,为首的百户手持狼牙棒,狞笑道:“陆清弦,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第二节:剑盾争锋,药人御敌】
陆清弦强撑起身,孤鸿剑斜指地面:“南宫烈,你带药人攻左翼,牵制铁血卫;我与南宫明破右翼蝎子卫!”
“不可!”南宫明按住他,“你伤势……”
“没时间了!”陆清弦甩开他的手,剑招突变“孤鸿掠影”——剑光如网,专挑蝎子卫的判官笔腕部。一名蝎子卫躲闪不及,笔尖被剑刃削断,疼得惨叫后退。陆清弦趁机突进,剑尖直取其咽喉,却被另一名蝎子卫的短刀架住:“陆少侠,看招!”
“铛!”火星四溅,陆清弦虎口发麻——这蝎子卫的内力竟比秃鹫更胜一筹。他旋身避过对方的反击,剑脊扫向对方膝盖,“咔嚓”一声骨裂,那人惨叫着倒地。此时南宫烈已带药人攻破左翼:渔叉挑飞铁血卫的盾牌,药人用“流星锤”(藤蔓拴着石块)砸向其脚踝,铁血卫阵型大乱。
“放箭!”百户怒吼,铁血卫后排弓手弯弓搭箭,箭矢如蝗虫般射向药人圆圈。南宫明急中生智,扯下药篓里的冰晶草抛向空中——草叶遇风即燃(冰晶草含易燃油脂),化作一片火网,将箭矢尽数挡下。“好主意!”陆清弦赞了一声,剑势更快,转眼间又有三名蝎子卫倒地。
【第三节:寒潭掘秘,魏忠贤现身】
战斗正酣,潭边挖掘的岩壁突然“轰隆”一声坍塌——魏忠贤手持折扇,站在碎石堆上,身后跟着鬼哭和三十余名铁血卫:“陆清弦,你以为毁了阵眼就能阻止我?寒髓石乃天地灵物,今日我便用它炼出‘冰魄蛊’,比万蛊噬心阵更厉害!”
陆清弦瞳孔一缩:魏忠贤手中捧着块三尺见方的青黑色石头,正是寒髓石!石头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孔内凝结着冰晶,寒气逼人。“寒髓石性极寒,若与‘七星海棠’毒融合,蛊虫入体即冻僵经脉,任人宰割!”魏忠贤冷笑,“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鬼哭突然从岩壁后跃出,双刀(丧门刀)直劈陆清弦后心!陆清弦回身用剑鞘格挡,“当”的一声,刀鞘被劈成两段。他借力旋身,孤鸿剑顺势刺向鬼哭肋下——“噗嗤”一声,剑尖入肉三寸,鬼哭闷哼倒地,双刀脱手。
“鬼哭!”魏忠贤见状,折扇一挥,铁血卫重盾如墙般推进,将他护在身后。陆清弦趁机冲向寒髓石,却被百户的狼牙棒拦住:“休想!”他矮身躲过棒击,剑尖上撩,挑飞狼牙棒,反手一剑刺中百户咽喉!
【第四节:冰魄解毒,血玉融寒】
“陆兄,寒潭水!”南宫明突然喊道。陆清弦回头,见石墩已带着两个药人跳入寒潭(潭水冰冷刺骨),用陶罐舀起泛着蓝光的水。南宫明接过陶罐,将冰晶草捣烂融入水中,又加入陆清弦怀中的半块血玉(含蛊母精血),制成一碗墨绿色药汤:“快喝下!寒髓石需浸泡七日,先用这药汤压制毒性!”
陆清弦仰头饮尽,药汤入喉如吞冰渣,肩头伤口的灼痛骤减,黑斑竟停止了扩散!他惊喜道:“有效!”南宫明擦了擦汗:“寒潭水性寒克毒,冰晶草引药力,血玉融蛊母精血——三者合一,可暂缓‘七星海棠’毒性。”
此时魏忠贤已带人退至潭边高坡,折扇指向陆清弦:“陆清弦,你毁我阵眼、坏我大事,今日若不杀你,誓不为人!”说罢,他将寒髓石抛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词——石头竟悬浮半空,表面冰晶化作无数冰锥,如暴雨般射向众人!
【第五节:药人断后,寒潭遁走】
“小心冰锥!”陆清弦推开南宫明,孤鸿剑舞成银盾,挡下几枚冰锥,却被一枚射中左肩——鲜血瞬间结冰,整条手臂麻木。药叟见状,大喊:“药人们,护着令主撤到潭心冰岩后!”
几十名药人立刻手挽手组成人墙,用身体挡住冰锥。石头则带着几个年轻药人,用渔叉撬起潭边巨石,砸向高坡上的铁血卫:“魏忠贤,纳命来!”巨石滚落,砸死两名铁血卫,其余人慌忙躲避。
陆清弦趁机拉着南宫明跳入寒潭(潭水虽冷,却能抑制毒性扩散),药叟和小豆子紧随其后。潭心有块突出的冰岩,可暂避冰锥。陆清弦靠在冰岩上,看着高坡上火光渐远:“魏忠贤不会罢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完整的寒髓石……”
南宫明检查他的左肩:“冰锥带毒,得赶紧处理。”他从药篓取出“雪见草”捣烂,敷在伤口上,“这草性热,可化冰毒。”陆清弦望着潭面升起的雾气,握紧孤鸿剑:“走,去潭底找寒髓石。魏忠贤能挖,我们也能!”
月光下,寒潭雾气弥漫,仿佛藏着无数秘密。而魏忠贤的笑声,仍在山谷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