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拍摄现场,导演第三次喊"Cut"。志龙站在聚光灯下,化妆师正忙着为他补妆。这本该是个简单的拍摄,两套造型,几个简单的外景镜头,按他专业水准半天就能搞定。可现在已经深夜十一点,进度才过半。
小安推开家门,发现玄关处志龙的拖鞋整齐地摆着,客厅里静悄悄的。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金善成的电话。
"还在拍?"她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钥匙扣上的平安符。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背景音:"嗯......今天志龙的状态......"金善成欲言又止,声音压低,"从下午开始就几乎进入不了状态。"
小安望向窗外,想起今早出门时,志龙靠在门框上目送她,一副没睡好的倦态,却还笑着让她晚上早点回家,不要加班。
"我过去看看,"她抓起车钥匙,手指在玄关柜上停顿了一秒,最终还是去厨房煮了杯参茶装进了保温杯。
志龙站在化妆镜前整理着制服的领口,镜子里的他紧抿着薄唇,拍了一下午都不在状态,不由得有些急躁。
可当他从镜中瞥见小安的身影时,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活力,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怎么来了?"他转过身,声音里的欣喜藏都藏不住,连化妆师都忍不住偷笑。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小安面前,下意识的帮她拉紧了外套的拉链。
小安把保温杯塞进他手里:"看你没回家,就顺路过来看看,"她的目光扫过监视器里刚才拍的片段,"遇到难题了?"
志龙摇摇头,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参茶的香气立刻飘散开来,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鼓起脸颊吹了吹热气,茶水在杯沿晃了晃,最终还是没敢下口。
"很久没煮了,"小安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接过杯子帮他放在一旁,"要是不好喝,就少喝点。"
她轻柔的声音像羽毛拂过志龙的心尖,让他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肯定好喝......"他小声嘟囔着,目光扫过周围假装忙碌的工作人员,声音更低了,"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今天状态有点......"
导演适时地走过来寒暄,小安朝志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自己喝参茶,自己则和导演走到监视器前细看拍摄素材。
志龙捧着温热的杯子,透过蒸腾的热气望着小安专注的侧脸——她时而点头,时而轻蹙眉头,偶尔还比划着什么。
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志龙呐,"导演朝他招了招手,"来一下......"
他仰头将杯中已经放凉的参茶一饮而尽,温润的参香在唇齿间弥漫。起身时,他顺手将小安的包递给助理后,这才走向导演。
导演结合小安的建议,重新讲解着拍摄构思。志龙频频点头,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小安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看到志龙神情明显放松,她悄悄松了口气,转身朝金经纪人走去。
"各单位准备!"副导演洪亮的声音打破了片场的嘈杂。
再次开拍时,导演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虽然还没达到最佳状态,但志龙的表现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太多,他的眼神不再涣散,每个动作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连制服的褶皱都仿佛在配合他的表演。
"CUT!"导演兴奋地站起身,"志龙啊,保持住这个感觉!"他指了指监视器,"特别是刚才这个转身的节奏,我们再来一遍。"
志龙点点头,余光瞥见小安正站在场边对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她的眼睛在片场强光下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他莫名觉得安心。小安还是经纪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站在场边,给他们鼓励。
音乐再次响起,志龙深吸一口气,全身心地投入表演。这一次,他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完美!"导演激动地拍着手,"这条可以直接用了!"
收工时已是凌晨两点。志龙换下戏服,发梢因为长时间戴着造型用的帽子而软塌塌地贴在额前。小安见状,摘下自己的鸭舌帽轻轻戴在他头上。
"饿了吧?"她替他整理着帽檐,声音轻柔,"经纪人说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指尖不经意蹭过他太阳穴,触到一片冰凉。
夜风掠过空荡的片场,吹散了残留的灯光与喧嚣。志龙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试探地问:"你累不累?要不...我们回家吃?"语气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小安微微蹙眉:"可是家里冰箱......"话未说完,志龙已经急急打断:"你给我煮个拉面就好!"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又立刻压低,"就......普通的拉面就行......"
路灯下,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怕被丢弃的小动物。
"好,"她放软了声音,手指穿过他的指缝,"但还是不要吃拉面了,我看着给你做点什么,你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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