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知道。”灵曦大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看着亿万生灵在眼前湮灭,比陨落更让我痛苦。”
古树的枝叶突然剧烈摇晃,无数生灵虚影从枝叶间飞出,围绕着灵曦盘旋。人脸缓缓点头:“好一个‘比陨落更痛苦’。老夫便陪你们疯一次。告诉云澈那小子,万灵谷的‘生命之网’,可挡玄帝分身一击,但也仅此一次。”
灵曦大帝深深叩首,转身离去时,身后的古树已开始发光,无数生命之力顺着界域夹缝,缓缓注入九界。
彩虹界,一片由七种颜色的云层组成的界域,这里的法则是流动的,没有固定的形态,连空间都在不断重组。玄机大帝收起折扇,任由身体随着彩虹气流漂浮,口中念念有词:“左旋三圈,右旋五圈,以星为引,以月为媒……灵族的老伙计,出来见个面吧。”
话音落,周围的彩虹气流突然凝聚成一位身着七彩长袍的老者,老者的面容由无数光点组成,看不清具体样貌,手中却把玩着一枚与河图洛书同源的星盘。
“玄机子的后人?”老者轻笑一声,星盘上的光点与玄机大帝的折扇产生共鸣,“你们九界的事,闹得连彩虹界都不得安宁。”
“前辈说笑了。”玄机大帝取出河图洛书的拓本,递了过去,“晚辈此来,是想请灵族出手破解玄空大阵。这拓本记载着三皇的星图推演,或许能帮前辈完善‘界域穿梭’的法则。”
老者接过拓本,光点组成的眼睛骤然亮起:“这是……开天辟地时的星轨!你们真愿意用这个换我们出手?”
“九界若亡,这拓本留着也没用。”玄机大帝微微一笑,“而且晚辈相信,灵族不会看着噬空这种破坏界域平衡的家伙横行。”
老者沉默片刻,将拓本收起,星盘猛地扩大,笼罩住整个彩虹界:“告诉云澈,三日后,灵族的‘彩虹桥’会架到陨界核心外围,能送多少人进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幽冥狱,一片永恒黑暗的界域,这里的法则是“死寂”,连时间都仿佛停止了流动。幽影大帝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她的影术在这里被无限放大,甚至能听到黑暗深处传来的心跳声。
在幽冥狱的最中心,一座由头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坐着一位身披黑色战甲的冥族族长。他的气息比冥帝更古老,周身萦绕着能冻结灵魂的寒气,正是冥族的始祖,“幽煞”。
“人族的小丫头,胆子不小,敢闯幽冥狱。”幽煞的声音从王座上传来,没有丝毫感情,“是为了噬空的事?”
“前辈明知故问。”幽影大帝没有下跪,只是微微躬身,“噬空吞噬界域本源,下一个目标就是幽冥狱的死寂法则。前辈难道要坐以待毙?”
幽煞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眶中燃起两团鬼火:“九界与我幽冥狱,在上古便结下死仇,我为何要帮你们?”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幽影大帝取出一块从噬界族身上缴获的骨片,骨片上刻着吞噬死寂法则的符文,“这是噬空给手下的命令,前辈可以自己看。”
鬼火剧烈跳动,幽煞猛地站起身,黑色战甲爆发出恐怖的威压:“放肆!”他一挥手,骨片瞬间化为飞灰,“告诉云澈,幽冥狱的‘死魂军’三日后会抵达陨界核心,欠九界的上古旧账,就用噬空的血来还!”
混沌之墟,九界之外最混乱的区域,这里没有法则,没有界域,只有不断诞生又湮灭的混沌气泡。云澈与裂穹大帝站在一个巨大的气泡边缘,能看到气泡中正在重演开天辟地的景象。
“这地方……比起源之地还邪门。”裂穹大帝握紧巨斧,混沌气流不断冲击着他的战气,“那什么守墟人,真的会在这里?”
“应该快出来了。”云澈望着气泡中心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手持一根混沌凝成的拐杖,正随意拨弄着气泡中的天地法则,“守墟人最讨厌别人在混沌之墟喧哗,我们已经打扰到他了。”
话音未落,气泡突然炸开,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他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老者,穿着破烂的麻布衣衫,头发胡子乱糟糟的,唯有那双眼睛,仿佛包含着无数生灭的宇宙。
“两个小家伙,吵到老夫睡觉了。”守墟人打了个哈欠,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周围狂暴的混沌气流瞬间平静下来,“是为了那个叫噬空的小家伙吧?”
“前辈认识他?”云澈心中一喜。
“何止认识。”守墟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当年他还只是个在混沌里偷法则碎片的小爬虫,没想到现在都成玄帝了。”
裂穹大帝忍不住道:“前辈既然认识他,就该知道他有多不是东西!九界快被他拆了,您老就不能出手管管?”
“管?为什么要管?”守墟人挠了挠头,“混沌生灭,本就是常事。九界灭了,自然会有新的界域诞生,跟老夫有什么关系?”
“那可不一样!”裂穹大帝急了,巨斧猛地顿地,战气冲霄,“九界有我们的兄弟,有我们守护的人!凭什么让他说灭就灭?!”他突然挥斧劈向旁边一个混沌气泡,气泡中正在诞生的新世界瞬间被劈成两半,“您老要是不出手,我就算把混沌之墟拆了,也不会让您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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