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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仙侠 > 撞邪后祖师爷跪了 > 第1章 血字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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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黑水村,本该是炊烟袅袅、蛙声一片的夏夜,此刻却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连狗都不叫了。

村尾那间临时充作法场的祠堂,像一头沉默的怪兽,匍匐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偶尔,有一两声短促压抑、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呜咽从里面漏出来,旋即又被更深的死寂吞没。

林生躺在自家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睁着眼,盯着屋顶破洞漏下的那点惨淡月光。他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村子里的怪事,像一块冰冷的巨石,压在每个村民的心头,也压得他喘不过气。

先是村东头的王老棍,半夜起夜,一头栽进自家粪坑淹死了。捞上来时,浑身爬满了白花花的蛆虫,可那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的微笑。

接着是村西李寡妇家养了十年的老黄牛,发起疯来,用角顶穿了牛棚,一路冲到后山悬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找到时,牛肚子被什么东西剖开了,内脏不翼而飞,伤口处干干净净,没有一滴血。

邪门,太邪门了。

村民们慌了神,凑钱从邻县请来了据说法力高强的张道长。那张道长仙风道骨,一把桃木剑舞得呼呼生风,拍着胸脯保证定能斩妖除魔。结果第二天清晨,早起拾粪的老光棍发现,张道长直挺挺地吊死在村口那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槐树上。风一吹,尸体轻轻打着旋儿,伸得老长的舌头紫黑紫黑的,最骇人的是,他那双眼睛,变成了两个汩汩冒血的黑窟窿。

恐慌像瘟疫一样炸开。

张道长的师兄,刘道长,闻讯带着满腔悲愤赶来。他脾气火爆,绕着村子走了一圈,便指着村民的鼻子骂,说他们心术不正,定然是做了缺德事,引来了不得了的厉鬼。他在祠堂前布下七星大阵,杀了三只冠子最鲜红的大公鸡,鸡血淋淋漓漓,画满了古怪的符咒。法事做到半夜,阵中突然火光冲天,映得半边天都红了,火光里夹杂着刘道长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惨叫。等胆大的村民提着锄头扁担靠近,只看到一具被烧得焦黑的骨头架子,保持着向前爬行的姿势,指骨深深抠进了泥土里。

连续死了两个道士,黑水村彻底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天黑之后绝无人敢出门。孩子的哭闹声都被大人死死捂住,生怕引来那索命的玩意儿。

没办法,村里的老人跪在了七叔公门前。

七叔公年轻时在外面跑过码头,见多识广,懂些画符驱邪的皮毛,在村里颇有威望。他本不愿插手,看着跪了一地的老伙计,终究还是长叹一声,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悲凉。

“罢了,罢了,我这把老骨头,就豁出去试试吧。”

他没像前两位道长那样大张旗鼓,只是让人把他抬进祠堂,在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上,贴满了密密麻麻、朱砂绘制的黄符。他在祠堂中央坐定,面前只点了一盏小小的、豆大的油灯。

“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动静,天亮之前,绝不可进来。”他最后叮嘱道,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那一夜,全村无人入睡。

林生也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祠堂方向,起初死寂,到了后半夜,隐约传来七叔公念咒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与什么东西争辩、对抗。接着,是桌椅倒地的碰撞声,还有七叔公一声短促的、仿佛被人扼住喉咙的闷哼。

然后,一切重归死寂。

那死寂,比任何声音都可怕。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忍耐到了极限的村民,在村长陈大富的带领下,战战兢兢地推开了祠堂的门。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七叔公仰面倒在血泊里,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凸出眼眶,里面凝固着极致的恐惧和……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他的胸口,是一个碗口大的窟窿,心脏不翼而飞。

而在那被血染红的墙壁上,七叔公用他最后的气力,蘸着自身的鲜血,歪歪扭扭地划下了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这不是鬼……

“阿生!阿生!开门啊!”

急促的拍门声和带着哭腔的呼喊,将林生从冰冷的回忆里拽了出来。天光已经大亮,但阳光照不进黑水村弥漫的绝望。

他拉开门,门口是面无人色的村长陈大富,他被两个同样抖如筛糠的后生搀着,裤裆处湿了一大片,散发出一股骚臭味。

“没……没了……七叔公也没了……”陈大富看见林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劈叉,语无伦次,“墙上……血……他写的……不是鬼!”

“不是鬼?”林生心头猛地一沉。

“不是鬼!他写的就是‘这不是鬼’!”陈大富几乎要瘫软下去,眼神涣散,“阿生!你得救救村子,救救大家啊!你们林家祖上,不是出过茅山真传弟子吗?你爹妈去得早,就没给你留下点压箱底的宝贝?”

村民们围拢过来,一张张脸上写满了麻木、恐惧和一丝病急乱投医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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