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河县,我们老刘家说的话,就是法!”
“今天就把话给你撂这儿!”
“吴芯怡,你识相点,现在就给你妈写个放弃继承权的声明,摁上手印,把这拆迁款痛痛快快让出来!咱们好歹亲戚一场,面子上还过得去!”
“要是不写……”
他冷笑一声,回头用威胁的眼神扫了一眼身后摩拳擦掌的几个兄弟,然后阴恻恻地压低声音,“那可别怪大舅我今天不讲情面了!”
“我让你妈这最后一程都走不安生!你们这灵堂,我看也别想安稳办下去了!”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威胁了!
就是趁着人家办丧事,以打扰死者安宁、让逝者不得安息来作为要挟的筹码!
其心之恶毒,言语之卑劣,令人发指!
吴忠良又急又气,加上连日来的悲伤和疲惫,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踉跄着向后倒去。
吴芯怡惊叫一声“爸!”,赶紧冲上去扶住父亲。
她又惊又怒地看着眼前这些所谓的血脉至亲,心像被冰锥扎透了一样,寒到了极点。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母亲尸骨未寒。
这些平时还算客气的舅舅姨妈,就能露出如此丑恶的嘴脸,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一直冷眼旁观的林飞,在听到“清河县”三个字时,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这出丑剧,心里那股火也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