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撑起身子，指着向无咎的鼻子，声音颤抖。
“衙门……衙门会被他们第一个报复！知县老爷要是知道了，也不会饶过你！你这是破坏了潜规则，破坏了规矩！”
刘青树越说越激动，指着桌上两具尸体，语气尖锐：“这些人是镇上帮派的，平日里他们守规矩，不随意下山打家劫舍。可现在……你杀了他们的人，那些帮派肯定会下山来报复！到时候，这乌山镇，第一个被牵连的就是衙门，就是本官！”
他声音愈发高亢，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向无咎！你让本官怎么办？你这就是置整个衙门于死地啊！”
向无咎静静地听着，目光没有一丝波动。
当刘青树将一切都吼完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
“刘大人。”
他没有看刘青树一眼，只是冷冷说道：“请刘大人料理好后事。”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迈步离去。
刘青树愣在原地，整个人僵硬如木雕。
他看着向无咎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他才意识到一个事实。
向无咎，能够毫不犹豫地杀掉毒蛇帮的两名入流武者，那也绝对能轻而易举地杀掉他。
“向无咎……不，向爷，藏得……真深啊！”
刘青树喃喃道，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后怕，还有深深的无力。
空气中，血腥味依旧浓烈，脚步声渐渐离去，沉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