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别跟达刹的祭司硬拼,要是实在挡不住,就捏碎鳞,我会想办法帮你。”
萨蒂接过蛇鳞,紧紧攥在手里,对着大天深深行了一礼:
“谢谢你,大天。我会守住护生盟,守住灵果,也会等着父亲解开执念的那一天。”
大天看着她的眼睛,额间的第三只眼轻轻动了动,却没睁开:
“去吧,灵脉会帮你。我在这里等你平安回来。”
萨蒂不再多言,转身就往结界外跑。娑罗鸟跟在她身后,金光照着她的路,路边的娑罗花纷纷落下花瓣,像在为她引路。
她跑出结界时,还能听到大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心梵天的使者,他可能在半路上拦你!”
萨蒂没回头,只是用力点头,加快脚步往达刹领地跑。
手里的业火叶、娑罗花瓣和蛇鳞都在发烫,像三颗小小的火种,暖着她的心,也指引着她的方向。
刚跑到达刹领地的边界,她就感觉到手腕上的蛇鳞猛地一烫。
灵脉里飘来的怨丝比刚才浓了十倍,而且方向不是草木园,是达刹的宫殿!
她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顺着灵脉的方向往宫殿跑,娑罗鸟的金光在前面带路,帮她避开路边缠着怨丝的娑罗树。
离宫殿还有半里地,就看到前面飘着一团黑雾,是梵天的使者!
他正举着黑陶罐,往宫殿的灵脉口倒怨丝,罐口的黑丝像瀑布一样往下流,顺着灵脉往地下钻,宫殿周围的娑罗树,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你在干什么!”
萨蒂大喊一声,把业火叶和娑罗花瓣贴在一起,金光瞬间炸开,往使者的黑陶罐飞去。
使者被金光烫得手一抖,陶罐掉在地上,怨丝洒了一地,立刻缠上旁边的灵苗。
他转过身,脸色铁青地看着萨蒂:
“萨蒂姑娘,这是梵天世尊和达刹生主的事,你别多管闲事!
要是坏了梵天世尊的计划,不仅你父亲会受罚,连达刹族都会被三界唾弃!”
“梵天的计划是毁灵脉,是让三界都误会大天!”
萨蒂举起手里的蛇鳞,鳞光映出使者往陶罐里装怨丝的画面,
“你以为父亲真的愿意用怨丝?他是被你和梵天骗了,是被你们利用了他的旧怨!”
使者被鳞光映得睁不开眼,刚要伸手去抓萨蒂,就听到身后传来达刹的怒喝:
“住手!梵天的使者,你为什么要往宫殿的灵脉口倒怨丝?
我让你用怨丝困护生盟,不是让你毁我领地的灵脉!”
萨蒂回头一看,只见达刹正从宫殿里跑出来,脸色比使者还青,他手里攥着一片枯萎的娑罗树叶,叶片上缠着厚厚的怨丝,是从宫殿后院摘的。
“这怨丝不仅污染灵果,还会毁我的娑罗林,毁我的领地!
你和梵天根本不是想帮我维护秩序,是想利用我毁灵脉!”
使者没想到达刹会突然出来,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顿时慌了:
“达刹生主,你别听萨蒂的话,这怨丝只是暂时污染,只要抓住湿婆,净化灵脉……”
“你还在骗我!”
达刹猛地打断他,伸手抓起地上的黑陶罐,往使者身上扔去,
“我不管你和梵天想干什么,都别在我的领地搞事!
你现在就走,要是再敢来,我就算拼了十二生主的身份,也要去须弥山找梵天评理!”
使者被陶罐砸中肩膀,不敢再多说一句,捂着肩膀就往须弥山的方向跑。
达刹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怨丝,还有旁边枯萎的娑罗树,突然蹲下身,用手去抓怨丝。
刚碰到丝,就被烫得缩回手,指尖瞬间红了。
萨蒂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突然软了。
她走过去,把业火叶和娑罗花瓣贴在地上的怨丝上,金光慢慢烧着怨丝,被污染的灵苗也慢慢恢复了绿色:
“父亲,梵天的怨丝是假的,他想利用你的旧怨毁灵脉,毁三界的护生秩序。你以后别再信他的话了,好吗?”
达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慢慢变绿的灵苗,又看了看萨蒂手里的业火叶。
叶片上的金光,和大天业火的光一模一样。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只是慢慢站起身,往宫殿里走,走了两步,又停下:
“你……你去草木园看看吧,护生盟的人,别让他们有事。”
萨蒂的眼睛瞬间亮了,她用力点头:
“我会的!父亲,我会帮你净化宫殿的灵脉,帮你救活后院的娑罗树!”
达刹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继续往宫殿里走。
萨蒂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蛇鳞,鳞光正往凯拉萨山的方向闪,像是在告诉大天,这里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她不再耽误,转身往草木园跑。
手里的业火叶、娑罗花瓣和蛇鳞都在发着暖光,路边的灵苗在金光里慢慢挺直了枝干,娑罗树的叶片也开始泛绿。
她知道,父亲虽然没认错,没说原谅大天,但他已经开始怀疑梵天了,已经愿意让她去帮护生盟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恒河的风顺着灵脉吹过来,带着凯拉萨山的业火暖,带着达刹宫殿的灵脉气,也带着萨蒂的希望,往草木园的方向飘去。
风里没有了怨丝的腥甜,只有娑罗花的香气,只有灵苗生长的声音,像在告诉所有人:
执念再深,也抵不过灵脉的暖意;再难的路,只要守住初心,就一定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