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你身上的疑点，比起那个藏头露尾的灰影，可一点也不少。”
赤毫真君闻言，脸上那悲天悯人的神色未变，只是微微颔首，似乎对林玄的警惕并不意外。
“言之有理。那么，林道友，你想从何处问起？”
林玄毫不犹豫，直接点出方才对话中他最在意的一个关键：“你刚才亲口承认，你‘确实拥有合体战力，但并非真正的合体境’。”
他紧紧盯着赤毫真君的双眼，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要听的就是这个。”
赤毫真君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复杂神色，似乎有些为难：“此事说来话长，牵扯甚广，渊源极深。我建议或许可以先从其他更紧要……”
“不。”林玄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商榷的固执，“我就要听这个。”
见林玄态度坚决，赤毫真君沉默了片刻，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叹息声中仿佛承载了千年的风霜与尘埃。
“也罢……既然你执意要听。”他抬起眼，目光仿佛穿透了此刻的时空，回到了某个遥远而纷乱的年代。
“这一切，还要从……元灵王朝开始说起。”
他顿了顿，下一个从口中吐露的信息，却如同平地惊雷，在林玄的心中炸开了万丈波澜:
“我，是元灵王朝的创始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