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散了,人也散了。
李厂长、王主任和张所长一行人,带着被铐住、彻底失魂落魄的易中海离开了四合院。
易中海虽然已经被何雨水原谅,用赔偿抵罪,
但易中海还是需要去派出所接受几天法律教育,以防以后再犯罪。
院子里,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满院子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邻居。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颠覆了。
先是林安拿出房契地契,惊天反转,让易中海的“捧杀”大计当场破产。
接着是何雨水带着公安杀到,爆出易中海私吞何家兄妹十年救命钱的惊天丑闻。
最后,易中海众叛亲离,还背上了一万两千块的天价债务和十年培养五个八级工的“军令状”。
而刘海中、阎埠贵、贾家这三个帮凶,也各自背上了一百块的巨额赔偿。
整个四合院的权力格局,在一夜之间被彻底洗牌!
前院。
林安的屋里灯火通明。
许大茂正眉飞色舞地跟林安汇报着中院和后院的“战况”。
“林哥,你是没看见啊!
刘海中和阎埠贵那俩老东西,回家之后就跟死了爹一样,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
我听说啊,他们俩为了凑那一百块钱,
把家里藏着的老底都给翻出来了,还跟自家老婆孩子干了一架!”
许大茂喝了口林安给他倒的茶,咂咂嘴,继续说道:
“尤其是阎老西儿,我听说他把他的地都犁了一遍,才勉强凑够钱。
现在估计正躲在屋里哭呢!”
“活该。”林安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贾家呢?”林安问道。
他最关心的,还是贾家。
“贾家?”许大茂一听,乐了,
“林哥,贾家那才叫一个精彩!
我刚才路过中院,听见里面是又哭又骂,叮叮当当的,跟唱大戏一样!”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正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呢,
说她是丧门星,是她把霉运带到贾家来的。
秦淮茹也不甘示弱,跟她对骂,说都是她贪心,才惹出这么多事。
贾东旭那个窝囊废就在一边拉架,结果两边不讨好,被贾张氏挠了一脸花!”
许大茂说得是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
林安听了,心里也是一阵舒坦。
狗咬狗,一嘴毛。
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对了,林哥。”
许大茂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刚才还听说了一件事。
秦淮茹被贾张氏骂急了,好像……好像想去找傻柱借钱。”
“找傻柱?”林安挑了挑眉。
“可不是嘛!”许大茂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过啊,她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
我听说傻柱压根就没让她进门,还在屋里把她给臭骂了一顿,
说以后跟他们贾家一刀两断,再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哦?”林安这下是真的有点意外了。
看来,何雨柱这次是真的醒悟了。
“行了,我知道了。”林安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嘞,林哥您也早点歇着。”
许大茂点头哈腰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
“林哥,您放心,以后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时间就来跟您汇报!”
送走了许大茂,林安关上门,心情大好。
他进入洞天,喝了口灵泉水,感觉浑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今晚这场大戏,完美地按照他写的剧本上演。
易中海,这个最大的毒瘤,已经彻底废了。
剩下的刘海中、阎埠贵和贾家,也都被狠狠地敲了一笔,元气大伤。
尤其是贾家,一百块钱的赔款,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林安很期待,秦淮茹这个“白莲花”,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还会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
中院,贾家。
屋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贾张氏瘫坐在炕上,双眼无神,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一百块……一百块啊……这天杀的林安,他怎么不去死啊……”
贾东旭则坐在桌边,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秦淮茹,还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着。
“找什么找!还有什么好找的!
家里但凡有点值钱的东西,上次不都让你给卖了吗?”
贾张氏看到她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道。
秦淮茹没有理她,她从床底下的一个破木箱里,翻出了一个小布包。
打开布包,里面是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准备给棒梗和小当交学费的钱,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粮票。
她把钱和票全都倒在桌子上,仔细地数了数。
“二十三块七毛五……”
秦淮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这就是他们家现在全部的家当了。
离一百块,还差着七十多块钱。
“怎么才这么点?”贾张氏一听,立刻就叫了起来,
“秦淮茹,你是不是藏私房钱了?快给我交出来!”
“我藏什么私房钱?”秦淮茹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她,
“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东旭一个月就二十六块钱的工资,要养活我们一大家子五口人!
我哪来的私房钱?”
“我不管!
反正今天晚上之内,必须把那一百块钱凑齐!
不然林安那个小畜生真的会去报公安的!
到时候东旭要是被抓了,我们全家都得去喝西北风!”
贾张氏蛮不讲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