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值班的护士看到秦淮茹,皱了皱眉:
“你干什么的?这么晚了,不看病就出去。”
“护士同志,我……我想卖血。”秦淮茹怯生生地说道。
护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她那面黄肌瘦的样子,摇了摇头:“
你这身子骨,不行,太虚了。我们不收。”
“护士同志,求求你了!”
秦淮茹“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哭着哀求道,
“我男人等钱救命啊!求求你,你就让我卖一次吧!就一次!”
护士被她吓了一跳,赶紧扶她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在秦淮茹的苦苦哀求下,护士最终还是心软了。
她带着秦淮茹去做了检查,虽然各项指标都偏低,但勉强还在合格线内。
“最多抽你200CC,给你五块钱。”护士说道。
“谢谢!谢谢护士同志!”秦淮茹感激涕零。
冰冷的针头,扎进手臂的血管。
秦淮茹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流进血袋,
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也跟着被抽走了。
抽完血,她感觉头晕眼花,差点没站稳。
护士递给她一杯糖水和五块钱。
秦淮茹颤抖着手,接过那五块钱,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够了,终于够了。
她揣着那张浸透了她血泪的五块钱,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挪回了四合院。
……
当秦淮茹推开家门的时候,贾张氏和贾东旭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团团转。
看到秦淮茹进来,两人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样?钱呢?”贾张氏急切地问道。
秦淮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皱巴巴的钞票,放在了桌子上。
“一百块零八毛。”她声音虚弱地说道。
“够了!够了!”贾东旭看着桌上的钱,激动地喊道。
贾张氏也松了口气,随即又瞪了秦淮茹一眼:
“你个死丫头,跑哪儿去了?
这么半天才回来,是想急死我们吗?”
秦淮茹懒得再跟她争辩,她现在只想赶紧把钱给林安送过去,结束这场噩梦。
她拿起那一百块钱,转身就要出门。
“等等!”贾东旭叫住了她,
“我……我跟你一起去。”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中院,何雨柱家。
屋子里一片狼藉,桌子被掀翻在地,碗筷碎了一地,
何雨柱自己则瘫坐在墙角,怀里抱着一瓶二锅头,
双眼通红,满是血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儿。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天塌地陷的噩梦。
易中海私吞了他们家十年,总计一千二百块的汇款!
一千二百块!
何雨柱的拳头,瞬间就攥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想起那些年,他和妹妹过的是什么日子。
冬天没有足够的煤烧,兄妹俩冻得瑟瑟发抖。
夏天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衣服上全是补丁。
他为了让妹妹能多吃一口饭,自己常常饿着肚子去捡煤核,捡破烂。
而那个被他当成亲爹一样尊敬的易中海,
却拿着本该属于他们的救命钱,在院里扮演着德高望重的好人!
还假惺惺地用那些钱来接济他,把他当成傻子一样耍!
一股滔天的恨意,再次从何雨柱的心底涌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易!中!海!”
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这个名字,眼睛里迸发出骇人的杀气。
“哥,你冷静点!”何雨看到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他,
“你现在冲动有什么用?易中海已经被抓了,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制裁?太便宜他了!”何雨柱嘶吼道,
“我要亲手宰了他!”
“哥!”
何雨水急了,她用力地摇晃着何雨柱的胳膊,
“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吗?你忘了林安哥是怎么说的吗?
对付这种人,让他去死才是最便宜他的!
要让他活着,比死还难受!”
何雨柱浑身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
对!
林安说得对!
要让他活着,比死还难受!
易中海最在乎的是什么?
是名声,是养老!
现在他的名声彻底臭了,养老的指望也全都落空了。
贾家那群白眼狼,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就抛弃了他。
而自己这个他培养了多年的“养老备胎”,现在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他以后就要背着一万两千块的巨额债务,在全厂人的唾骂和鄙夷中,像一头老黄牛一样干到死!
这……这确实比杀了他还解气!
想到这里,何雨柱心里那股滔天的杀意,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雨水,哥错了……哥以前真是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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