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怀着如何向三大爷展示“神通”的盘算回到四合院,刚进前院,就感觉气氛不对。几个邻居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脸上带着忧色。三大妈看见他,急忙迎上来,带着急促的语气:“柱子!你可回来了!后院老太太……老太太刚才摔了一跤,看着不大好!你快去瞧瞧吧!她平时最疼你了!”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什么面子、什么工作,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拔腿就往后院跑,冲进聋老太那间低矮昏暗的小屋。
屋里,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正守在炕边,一脸愁容。聋老太奄奄一息地躺在炕上,脸色灰白,呼吸微弱。看到傻柱进来,她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嘴唇哆嗦着,极其微弱地发出一点气音:“柱……柱子……”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傻柱扑到炕边,抓住老太太枯瘦的手,冰凉的温度让他心里一沉。他扭头急问一大爷:“一大爷,这还等什么?赶紧送医院啊!”
易中海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压低声音:“送医院?柱子,你看看老太太这情形……怕是经不起折腾了。再说了,现在医院那情况……唉……”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以聋老太的高龄和现状,送去当时混乱不堪的医院,恐怕凶多吉少,而且过程也少不了罪。
“那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啊!”傻柱的倔脾气上来了,他红着眼睛吼道,“万一还有救呢?见死不救那还是人吗?” 他不顾一大爷的阻拦,弯下腰,小心翼翼却又坚定地把聋老太背了起来。老太太轻飘飘的,像一捆干柴。
“柱子!你……”一大妈想劝阻。
“别拦我!我带老太太去医院!”傻柱梗着脖子,背着聋老太就往外走。易中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跟了上去。
傻柱背着聋老太,一路小跑到了红星医院。此时的医院里,显得格外冷清和混乱。走廊里看不到几个正经的医生,偶尔有穿着不合身白大褂、神色匆忙的年轻人跑过,一看就知是临时培训的“赤脚医生”或是卫生员。真正的护士、医生,大多已被下放在扫厕所,烧锅炉。
傻柱挂了个号,好不容易把人弄进一间诊室。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了上来,他们看上去很年轻,面对奄奄一息的聋老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们拿着听诊器装模作样地听了一会儿,又翻翻老太太的眼皮,互相低声讨论着,说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什么“可能是老年性衰竭”、“要观察生命体征”,却连最基本的检查和处理方案都拿不出来。
傻柱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催促:“你们倒是给治啊!用药啊!光围着看有什么用!”
那几个“医生”被他一催,更显慌乱,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还在那里翻着一本破旧的医疗手册,试图找到对应的症状描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聋老太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脸色也从灰白变成了青紫色。傻柱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
就在这时,一个一直默默站在旁边、负责量血压的小护士,怯生生地伸出手,试探性地放到聋老太的鼻子下。几秒钟后,她脸色一变,惊慌地缩回手,声音颤抖地对那几个还在“会诊”的“医生”说:“王……王医生……老奶奶……好像……好像没气了……”
这话像一声惊雷,在嘈杂的诊室里炸开。那几个“医生”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再次检查,确认聋老太已经停止了呼吸。
傻柱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床上已然失去生息的聋老太。他一路奔波的汗水还没干,满腔的希望却瞬间化为冰冷的绝望。他想起老太太平时对他的好,想起刚才进门时她那一声微弱的呼唤……巨大的悲痛和愤怒涌上心头,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们……你们这群废物!”
那几个“白大褂”这才慌里慌张地又是一阵无效的“抢救”,最终,一个年纪稍大、像是负责的人走出来,摘下口罩,一脸“沉重”地对傻柱和易中海说:“同志,节哀顺变吧。这位老太太年纪太大,病情太严重,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那个……抢救费用一共五块六毛钱,你们谁去交一下?”
傻柱一听,火“噌”地就冒上了头顶!人送进来的时候还有口气,被这群“兽医”折腾了半天,最后人没了才发现,现在还有脸要钱?他眼珠子一瞪,拳头就攥紧了,吼声震得走廊都有回音:“放你娘的屁!你们他妈的会看病吗?人都让你们治没了还敢要钱?我揍你们这帮王八蛋!”
说着就要往上冲。易中海赶紧从后面死死抱住他:“柱子!柱子!冷静点!别惹事!这不是闹的时候!” 易中海一边劝着傻柱,一边对那几个被吓住的白大褂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他这是急火攻心……钱我们交,我们交……”
傻柱被易中海死死拦住,看着那几个缩着脖子的白大褂,又看看抢救室里已经无声无息的聋老太,一股巨大的悲愤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猛地一跺脚,对着墙皮猛的踹上,发出像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医院里顿时一片混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