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海上风云 渐生嫌隙(山东沿海 “联合维修船坞” 1947年5月下旬)
林家的援助源源不断,权世勋(长子)的怒海联盟确实在短时间内获得了显着提升。两艘按照林家提供图纸改装的快速巡逻艇下水试航,航速和适航性远超旧船,让权世勋(长子)颇为得意。安德森也似乎尽心尽力,不仅指导改装,还开始帮助训练船员使用新的通讯设备和战术。
然而,燕七的密报却揭示出水面下的暗流。他发现,安德森及其带来的技术员,在维修和改装过程中,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怒海联盟核心成员的信息、船只的详细参数、以及燃料和弹药的储备情况。更关键的是,燕七手下一个擅长侦察的队员,在一次夜间秘密跟踪时,发现安德森曾独自离开船坞,在海边一处礁石后用微型发报机发送过信息,内容无法破译,但显然不是发给林文渊的日常汇报。
“大当家,这个安德森,恐怕不单单是技术顾问那么简单。”燕七在一次私下汇报时,委婉地提醒权世勋(长子),“他打听的东西,有些超出了技术需要的范畴。而且,我发现船坞新来的几个林家派来的‘工人’,手脚麻利得不像普通工匠,倒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权世勋(长子)正陶醉在实力增长的喜悦中,闻言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燕七,你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林家花钱花力帮我,打听些情况也是人之常情。那几个工人手脚麻利还不好?说明林家派来的是精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代表我二弟在这里,就做好你监督的本分,别整天捕风捉影,影响我和林家的合作。”
燕七心中一沉,知道权世勋(长子)已经被眼前的利益和虚荣蒙蔽了部分判断力。他不再多言,只是将观察到的细节记录得更加详尽,同时暗中加强对安德森等人的监控,并开始秘密调查那几个“工人”的真实背景。
与此同时,林文渊再次来访,这次带来了一份更加“诱人”的提议:林家愿意牵线,帮助怒海联盟从“特殊渠道”获取一批性能更加优越的鱼雷和深水炸弹,甚至暗示可以弄到潜艇的图纸。“有了这些,大当家才能真正具备威胁大型舰只和封锁航道的能力,成为这片海域当之无愧的霸主!”林文渊的话语充满了煽动性。
权世勋(长子)怦然心动,但这次,燕七的提醒和内心深处对弟弟“过度谨慎”评价的一丝不服交织在一起,让他没有立刻答应,只说要“考虑考虑”。然而,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暴露了他对此提议的极度渴望。林文渊也不催促,含笑告辞,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第二幕 北平暗战 夫人定计(北平 京西权府 密室 1947年6月初)
白映雪从上次袭击的阴影中迅速恢复,变得更加冷静和警惕。她结合李修兰收集到的信息、燕七的密报以及傅三爷江湖渠道的反馈,对林家的意图有了更清晰的判断。
“林家所图甚大。”白映雪对李修兰分析道,“他们看中的,绝不仅仅是大哥的海上力量或我们的伤药。他们是在下一盘大棋,一盘涉及远东战后格局、资源控制和政治影响力的棋。大哥的海上力量,是他们想要掌控的一枚棋子,或许用于牵制共军可能的跨海行动,或许用于保障他们在华东、华北沿海的特殊利益通道,甚至可能……是在为某个更大的外部势力提前布局。”
李修兰听得心惊:“姐姐,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大伯哥那边似乎已经……”
白映雪眼中寒光一闪:“大哥那边,既然劝不住,就只能防。燕七的监控必须加强,必要的时候,我们可能需要动用一些非常手段,确保大哥不会在关键时刻做出无法挽回的、损害家族根本的决定。”她所说的“非常手段”,李修兰心领神会,可能包括在怒海联盟内部安插或策反更核心的人员。
“此外,”白映雪继续道,“我们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燕七的监视上。我们需要有自己的、独立于大哥体系之外的海上信息渠道和应急力量。这件事,我打算让傅三爷秘密去办,利用他早年的一些海上关系,组建一支完全听命于我们的小型、精锐的侦查和快速反应船队,不参与大哥的联盟事务,只负责情报收集和关键时刻的介入。”
李修兰点头:“此事需极度隐秘,绝不能让大伯哥或林家察觉。”
“自然。”白映雪道,“还有,林家在北平肯定还有其他眼线和活动。修兰,你要利用内宅交往,更加巧妙地打探,看看哪些府邸与南洋来往异常密切,哪些人最近突然阔绰或行为反常。我们要把林家伸向北平的触角,尽可能地找出来。”
白映雪的一系列安排,显示出她已不再仅仅满足于被动应对,而是开始主动布局,构筑防线,甚至准备反击。京西权府这座看似平静的宅院,已然成为北方暗战的一个重要情报与决策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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