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毫无动静的阿燕,周旭继续道:“老夫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就佩服三个人,这第一个嘛,自然是咱们王爷了,王爷他……很不容易,也很苦,这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第二个人,就是咱们的王妃了,老夫见着王妃的第一眼啊,就知道这女子不一般,眉宇间的温柔和自信让人难以忘记,特别是王妃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着实让老夫佩服啊!而且她能让一向无情冷血的王爷这般上心,是不是比王爷还厉害?如今老夫更加知道了咱们王妃遇事也是个果敢果决的主儿。所以老夫很佩服咱们的王妃啊。”
起身,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温水,走了回去,坐下,喝了一口水,才慢悠悠地道:“这第三个人嘛,丫头,你猜。”呵呵了两声道:“老夫猜你猜不出来。老夫佩服的第三个人就是你,燕丫头。丫头你真是让老夫开了眼界,对女子的定义有了些许变化,原来女子除了柔弱无助,还能是这般坚毅,丝毫不输于男子。老夫实在佩服。老夫在想啊,如果老夫是你,能不能做到如你一般呢?”想了想道,“老夫若是你啊,老夫只会当场咬舌自尽,不会身处困境还依旧想着帮主子脱身逃命!王妃大难不死还能保住清白,你这丫头可是立了一等功啊!”
周旭喝了一口水,再道:“唉,今晚王妃发起高烧,人是烧的不省人事,可嘴里却还一直喊着‘救阿燕 快救阿燕!’,你们的主仆情谊让老夫我感动不已。你若这么一走啊,不知王妃醒来得多伤心。唉,不过呢,王妃烧的哟可是厉害得很呐,老夫平生都没遇到过这么高的高烧,看来王妃是被吓得不轻啊!唉,恐怕这病好了人也得傻了。唉,多么好的王妃……可惜喽。”
看着眼珠子动了动的阿燕,周旭,眼底有一丝笑意,打开小盒子,拿出『药』丸,俯身对着阿燕道:“老夫看着你这丫头一心寻死,医者父母心,老夫不忍心看着你这般艰难,便想帮你一把,你如若能醒来……算了你若醒来看着自己好不容易保护下来的主子变成了傻子,那得多难受啊,那简直就是活受罪啊,是不是?诶,所以啊,这么着,老夫这儿呢有一种毒『药』,名为‘呜呼’,取‘呜呼哀哉’之意,一颗下去真的就立马呜呼哀哉了,来,老夫帮你。”拿起一粒『药』丸,就要往阿燕嘴里送。
原本紧闭的眼睛瞬间睁开,挥开了往她嘴边送的苍老的手,“走开!”阿燕冷言道。
看着清明的双眼,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有了几丝血气。周旭咦了一声,故作惊讶,“你怎么就醒了,我还没将‘呜呼’给你喂下去呢,闭上眼,来,一下子就好了。”
“滚!”阿燕低哑着声音道。
“诶,将‘呜呼’给你喂下,老夫就走人了,你不是寻死嘛,老夫向来心善,就让老夫帮你一把。”
“滚!滚开!”阿燕有气无力地推开不断往她面前送的苍老的手。
周旭气得胡子直往往屋顶翘,没好气地道:“你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老夫好心帮你,你还这般无情的对老夫。”说完点了阿燕身上的『穴』道,阿燕立刻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
“诶,这就对嘛,乖乖听话才有糖吃的嘛。”在阿燕怒视下,周旭将那所谓的呜呼给阿燕喂了下去。
看着阿燕恨不得将他杀了的眼神,老头子笑得和蔼,“丫头啊,咱打个赌,这‘呜呼’呢,刚刚老夫一闻才知道过了期,『药』效应该还是有的,就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了…呃,如果没了『药』效,你还活着,且还身强力壮,活泼『乱』跳的,你就给我当女儿如何?老夫我可是膝下无儿无女,百年过后,老夫的所有家产可都是你的,老夫告诉你哦,钱就不用说了,老夫还有很多珍贵的『药』材呢,那可都是千金不换啊!你同不同意。”
阿燕恶狠狠地盯着这糟老头子,眼神很明确,那就是俩字——拒绝!
“嗯好,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就一言为定,明日一早见分晓!走了,老夫也累了,回去躺一会儿,再过俩个时辰就得给王妃把脉去了。”说完起身将烛芯剪短便离开,徒留阿燕躺在床上瞪着那挺直的背影。
看着变得昏暗的房间,下身的不适让阿燕流下绝望的泪水,或许她真不该活着……终是太累或是那‘呜呼’的『药』效起了作用,沉睡了过去……
主殿。
忍一向慕容痕汇报,隔着屏风,看着地面低沉着声音道:“回王爷,查出来了,是西河翼王命人杀了车夫,调换成他手下的一个叫圆木的男子假扮车夫,又早就在小道上设下埋伏 不止那条小道,官道上也都设了埋伏,无论走哪一条路王妃都会被劫去。又命车夫如果王妃买完布匹要回府时便设法引王妃往城外去。”
忍一顶着从屏风透过来的冷气和威压,额头满是汗水,继续道:“王妃不知何故要去相国寺,便中了翟珝的圈套。翟珝叫他手下找了那三个小喽啰,将王妃和两个婢女敲晕带到白华峰的那座破庙意图……”吞了一口口水道:“意图毁了王妃的清白。好在阿燕姑娘舍身相救,又有王妃抵死不从,才没能让那贼子得逞!”说完忍一已是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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