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来找过沈文，只不过当时和他们一起来的不是这个女人。
三人走进了博物馆之后，陈雯找到了沈文的秘书，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古文字专业的女孩。
读这个专业的人不多，女孩就更少了，她面对着陈雯三人的时候显得很紧张，也许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面对警察。
“你们请坐。”她说话的声音很低。
他们三个坐在了沈文用来招待客人的一个黑色的长条沙发上，女孩转身给他们端茶递水，诚惶减恐。
她的长相很一般，有些内向，不敢看着陈雯的眼睛，低声说：“沈老师不在，他出去了。你们有事的话，我可以将沈老师的电话给你们。”
看来她还不知道沈文已经死了。
陈雯没想过给这个女孩带来恐惧，没有直接告诉她沈文已经死了。
她和常贺他们过来算是私人调查，回头警方会例行公事的询问她，倒时候自然会告诉她这件事。
陈雯随后问女孩：“你和沈文的关系好吗？”
女孩捏了一下自己的衣角，有些紧张的说：“我是今年才从学校毕业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沈老师平时很照顾我。他虽然沉默寡言，有的时候怪怪的，但是内心是拒绝个很好的人，博学多才，我对他很尊敬的。”
陈雯瞄了她一眼：“那，你了解沈文吗？他家有什么人？他和哪些人关系好，和哪些人关系差一些？”
女孩摇摇头：“沈老师平时不和我说这个，我也没问过他。”
陈雯感觉这个女孩没什么问题，她想了想，问她：“你知道沈文出去做什么吗？”
女孩紧蹙着眉头，摇摇头：“不知道，上午沈老师下楼接待了几个客人，回来的时候就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好像很害怕，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翻来翻去，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后来他接了一通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跟他说了什么，他听到之后脸色忽然变得惨白，然后急匆匆的就出去了。”
陈雯瞄了一眼磨砂玻璃后边，那是沈文工作的地方，她语气强硬的对女孩说：“我们进去看看可以吗？”
还没等女孩表态，陈雯已经走进了房间里。
沈文学的办公室看上去很整洁，一点灰尘都没有，女孩应该刚打扫过。
她拉开了沈文的抽屉，里边放着一堆文件，她简单的抽出来看了一眼，又好像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扔在了桌子上。
秦凡随手拿起了陈雯扔下的一叠白纸，准确的说那是一个笔记本，上边贴满了从报纸上边剪辑下来的新闻。
秦凡以为是古董文物方面的新闻，简单的看了一眼之后才发现，竟然是关于九十九层大厦坠落的新闻。
整个笔记本上都被贴满了这类新闻，秦凡看了一眼，这些新闻都出自2010年的S市新闻报，但并不是一家媒体的报纸。
秦凡翻了翻这些本日子，在日记的尾页留下了一行字，字迹有些潦草，应该是沈文亲笔写下的。
几个简单的词汇，研究、医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