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钱家,却是远近闻名,幼儿病各不同,难免出错,你当爹的心急也是情理之中。”那汉子宽慰道。
阎大夫却道:“张家几人,医德有亏,只借着恩师往日的名声方子蒙混,唉,说不得,说不得啊。”
王伦道:“阎大夫三番叹息,此事中有何缘由?难道他们不学无术?”
“说来话长,恩师无留子嗣,两个女婿便继承了恩师的医术,医书方剂,后恩师病去,这一家子便沾尽了荣光,可惜几个小辈医术浅薄,如今,只懂得对方子看病,毫无所长。”
众人惊叹,王伦道:“阎大夫所言,如今的钱家药铺,医术不堪?”
“恩师一生行医,所着医篇百十,方子过千,只我知道的就有《伤寒论发微》五卷,《婴孺论》百篇,《钱氏小儿方》八卷(以上全部佚失),这些手稿资料都留给了女婿,却不知道好好研习,奉为传家宝只为收敛钱财。”
“可恶啊,如此治病救人之术,却私藏为一己之私!”宋万道。
阎大夫又道:“奈何恩师不知身后事,徒呼奈何。我也在编写《小儿药证直诀》,追忆收整恩师的病例药方,打算刻本印刷,广惠万民。”
“阎大夫高义如此!王伦佩服!”
“阎大夫真乃当事医德典范!”
众人无不夸赞,对那女婿又是一番恶言,阎大夫笑笑,开启话匣又说来往事…
黄昏,王伦一行人回转竹口村,早日出门有间隙,此时已成欢颜。
村中热闹,饭香四溢,添饭时厨子拉王伦坐在自己身边。
“王员外,跟你说件事。”
“甚么员外,又取笑于我。”
“眼看大妇婆婆们都能上手了,我这身子也休得妥当了,该回去了。”
“唉,恁这是要走啊,都吃惯恁烧煮的菜哩。”
“哈哈。”厨子憨笑,“这几天我就把活计都分出去。”
“好,这几天我把工钱算算。”
“有劳王兄弟了。”
“说什么客气话。”与厨子别了,四处转转,看见那小山般的碗筷扭头就走,躲回公孙胜那屋去。
“呦,王大官人风流回来了?”炕上的公孙胜拿眼皮看着王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