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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医公主这是怎么了?”映月带着哭腔哽咽着。

茗儿看着昏迷在床的高妙仪,也忍不住淌下两滴清泪“最近半年,公主总是头痛胸闷,白天还好,有时候半夜做噩梦还会哭醒,晚上屋内的灯不能熄灭,身旁必须有人,否则公主就会害怕的睡不着觉。”

“公主是否有时会情绪低落,闷闷不乐,容易疲倦,精神不振?”林太医一边诊脉一边问着。

茗儿连连点头“是,有时候公主看起来好好的,前一秒还高高兴兴的可不知怎么就忽然会胸口闷疼,脑袋也疼,还不许我们叫太医,有时候又会闷闷不乐一整天。”

林太医松了手“这是肝气郁结,心淤气滞的表现,严重还可能会引起记忆衰退,公主的情况似乎是遭受了很大的伤害,只要被刺激到就会如同今日一般,晕厥过去。”

映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忙问道“那要如何才能治好公主的病!”

林太医摇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病能不能治好,完全取决于公主自己,不过平日只要公主不再受刺激,便没有什么大碍,我先给公主开两副镇静安神的药。”

茗儿点了点头,送走林太医后,映月赶去太医署抓药,回来煎药给高妙仪。

左丘嫃一直在外室问着里屋高妙仪的情况,茗儿走了出来对着左丘嫃说“今日你同你阿兄跟公主说了些什么?为何公主会受这么大的刺激?太医说了公主这是心病,以后请五娘子和左丘三郎切记在公主面前谨言慎行。”

左丘嫃低着头“三哥跟公主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哥就是送了公主一幅画,公主就变成这样的了。”

茗儿叫忙道“什么画?”

左丘嫃回忆着“好似是我大爷的一副千里江山图,公主看了之后就一直说着不对,然后唱了首歌就晕倒了。”

“唱歌?什么歌?”

“好似是一首花间集,我听三哥说那是什么离别之歌。”

茗儿喃喃道“离别之歌?”

茗儿立刻告诫众人“吩咐下去,以后公主府中再不允许谈论千里江山图和什么离别之歌,违令者杖责八十。”

“茗儿掌侍,您快去看看公主醒了。”

高妙仪睁开眼就看到茗儿在她床前立着,眼角通红地望着她。“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可是渴了?”

高妙仪摇摇头,有些虚弱地开口“其他人呢?”

“遣散了,不过左丘五娘子还在外头。”

高妙仪抬手“让嫃娘进来,我有话问她。”

茗儿点点头“好,奴这就去让五娘子进来。”掀开帘子出门时,茗儿往里头看了高妙仪一眼,再看到左丘嫃时脸色却不太好“无论公主跟娘子说了什么,问了什么,恳请娘子谨记,莫要再刺激公主。”

左丘嫃赶紧点头“我晓得。”

见了左丘嫃高妙仪才堪堪坐了起来“嫃娘。”

“妙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争论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以后不必为我忧心,我向天起誓,那个什么何郎君我再也不会见他了。”

高妙仪心里松了口气,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嫃娘这辈子离那个何轩逸远远的她就放心了,本来她还想以千金美人试探那个何轩逸,以何轩逸的秉性定然是过不了这一关,她也好叫嫃娘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如此一来她也不必如此费事了。

高妙仪开口“嫃娘,你能如此想我就放心了,对了,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左丘嫃点头“妙娘你只管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还不知道已故的郡公府的大夫人是哪里人氏?左丘棠是郡公府的嫡子嫡孙,就算要祭拜母亲也应该是在左丘府的祠堂,为什么他要去漳州?

前世她也听到些坊间传闻,以讹传讹十分离谱,可是不论真假,为了不戳中左丘棠的心事,高妙仪从来都不会谈论他的身世,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丘嫃有些不解“已故的大夫人?”

高妙仪解释“你三哥的生母。”

“已故的邱夫人是风泽人氏。”

高妙仪摇头,不对,怎么会是风泽人氏?

左丘嫃摇头“不过我听说以前还有另一位大夫人,那是府中禁忌,这么多年了,知道的人都不在了,族谱没有记载,祠堂也没有牌位,哪里人氏无从知晓,早年郡公爷下令府内上下都不准谈论,对外也统一口径,不准外传,我也是听府内的老人提起过一句,具体真假我也不是很清楚。”

好奇怪,左丘棠的生母为何是风泽人氏,他却要去漳州祭拜?这个没入族谱的夫人倒是很可疑,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她。

若是郡公府真的跟前世的那场兵变有关,这一切谜题还要从罪魁祸首裴元景身上找起,这个时候左丘棠已经开始有了动作,是否说明裴元景那边已经蠢蠢欲动,那句殿下不喜欢裴郎君,在下可以帮你。左丘棠是否只是为了试探我?

高妙仪实在不愿意相信前世左丘棠与她交好,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戏,戏里的人到底都是虚情假意,可能也有真心的时候,左丘棠弹的那首花间集,她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悲戚。不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吧?

这场纷争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高妙仪正在思虑间,茗儿走了进来“殿下,侯爷来了,说要见你。”

高妙仪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疼痛会让她清醒许多,她缓了口气,好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如常“让他进来。”

左丘嫃起身“妙娘你要快点把身子养好,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高妙仪叫住左丘嫃“等一下,我今天问你的事情,不要跟你三哥提起。”

左丘嫃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高妙仪摸了摸那把银色的挂饰小弯刀,把它藏在了枕下。

裴元景走到里屋时本来还隔着一层幔帐,高妙仪把幔帐拉起,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他就负气离开了一会,却没想到刚才还在为得了胜利品高兴的小公主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高妙仪揪着被子,眼角通红,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裴郎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裴元景摇头“没有,臣没有生殿下的气。”臣不该生殿下的气,不该逼殿下的,是臣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