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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妙仪离开后,高嵩坐在长案前,拿起蓄满了清水的毛笔,把一滴水滴在牡丹的花瓣之上,然后嘿嘿傻笑着。

碧桃只当他是好玩,一边收拾案上的东西一边小声念叨着“大殿下你可莫要辜负公主殿下的一片苦心。”

高嵩依旧滴着水,对碧桃的话置若罔闻,碧桃只能摇摇头,转身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而高嵩则用沾了清水的毛笔,在案上写了薤露二字,不过水渍干的极快,很快就了无踪迹。

十二月丁卯。

裴元景携重越明入平泽景城,贾士能改都护府为乾阳殿,裴元景表明来意,副将秦长风来迎二人至乾阳殿,大摆宴席,宾至上座。

席间异族胡姬跳着胡旋舞,贾士能开口“若想诏安,朝廷也得拿出诚意来,一个漠戎郡王的封号,还要年供金银牛马,简直说笑。”

裴元景饮了口酒,淡淡道“贾平王此言差矣,有封地,可囤私兵,可是宁朝皇子都没有的待遇,你不如好好考虑一下?”

贾士能冷笑一声“裴侯你对大宁忠心耿耿,可到头来不过是给你搪塞了个女人,我不相信,你难道就没想过要反?”

裴元景抿唇不语。

贾士能以为说中对方心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朝廷派你一人前来,不过是让你来送死的,既然他们不仁,不如你加入我们以此为计杀宁军个措手不及?”

裴元景装作十分纠结的开口“我乃平阳侯,加官至开府仪同三司,平章国事重事,送诏书圣旨倒也无可厚非,如此不义之事本候岂能做?这么做本候又能有什么好处?”

贾士能哈哈大笑“平章国事重事?裴侯是说天天在太宣帝面前上谏文武百官吃饭睡觉的屁事吗?还是说天天在府里赏花遛鸟也是国之重事?裴侯一身武艺,满腹经纶就此埋没实在可惜。”

裴元景笑了笑“哦?竟不知贾平王如此欣赏本侯。”

贾士能挥手示意跳舞的胡姬坐到裴元景身边,然后继续说“只要裴侯肯加入我们,本王封你为兵马大元帅,携本王兵虎符依旧统领玄甲军,这些美人也尽归裴侯。”

心里却打定主意,只要裴元景同意,宁军退兵之日,就是裴元景身死之时。

两位胡姬一左一右坐在裴元景身侧,替裴元景斟酒,裴元景也没拒绝。

贾士能大喜“如此,裴侯是同意了?”心里却道,两位胡姬眉眼深邃,窄腰长腿,如此异域美人,拿个男人会拒绝呢?

一位胡姬把斟好的酒喂给裴元景,裴元景侧首躲过,勾唇浅笑“可惜……”

贾士能问“可惜什么?”

裴元景淡淡开口“没我夫人好看。”

贾士能语气渐冷“这么说,裴侯拒绝是没得谈了?”

见贾士能变脸如此之快,裴元景不由得想笑“可以这么说吧。”

贾士能挥手,胡姬立刻起身退至殿外,周围士兵把裴元景二人团团围住,拔刀相向。

裴元景也没起身“贾平王这是做什么?”

贾士能冷笑“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可就别怪我了,动手。”

秦长风提刀站在贾士能身侧。

裴元景起身理了理衣服“可以动手了。”

贾士能眼见刚才还对自己俯首称臣的士兵转眼间就把手中利刃对准自己,顿时感觉气血翻涌,他怒目圆睁,用手指着裴元景“你……”

裴元景笑了笑“本候怎么了?”

贾士能恍然大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要是太宣帝知道你裴家能不用兵符就让数万玄甲军听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你用半块虎符也能让数万玄甲军将士听令,当了这么久的的贾平王不过瘾吗?”

“是你让玄甲军听命于我,鼓动我与匈奴联手造反?你想自立为王,却怕平担骂名,故出此计谋,你枉顾平阳百姓性命,亏他们还那你当英雄,你就是个畜生。”

“本候的事自然不劳你费心。”

贾士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站在身侧的秦长风说“秦将军,我一向待你不薄,你定要……”话音未秦长风提刀挥向贾士能,长刀穿肠入腹。

贾士能颤抖着手,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

秦长风拔出刀,贾士能倒地,血液喷溅而出,秦长风单膝跪地“秦长风参见平阳候。”

一旁倒地的贾士能死不瞑目终是咽了气。

裴元景摩挲着指腹“江同何在?”

一旁身穿普通甲胄的士兵说了声“江统领在骑兵营,当了喂马的小兵。”

裴元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长风,却没叫他起身,转身吩咐“叫江同来见我。”

后从殿外进来一个,其貌不扬,未穿甲胄身上全是灰尘,褶皱处还有几根干草的中年男人,行走间却有一种雷厉风行的味道。

见了裴元景行参拜礼“骑兵营江同参见侯爷。”

裴元景扶起江同“吩咐全军统一口径,贾平王同意朝廷诏安政策,愿与宁军共伐匈奴,我已派人和林将军打过招呼,让他今夜子时夜袭江城,我们从后方围剿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江同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死了的贾士能,忽然明白过来“然则贾士能违背之前与匈奴的协议,匈奴对此恨之入骨,因此不计代价杀了贾士能。”

裴元景笑了笑“正是如此。”

“江同领命。”

秦长风依旧垂首而跪,身体为保持平衡略有摇晃。“不知长风哪里有错,惹侯爷不快。”

裴元景走到秦长风面前“本候听说是你给匈奴献计,利用平阳百姓为饵,重创宁军。”

“属下一切行动,都是侯爷授意,绝不敢自作主张。”

“如此不计后果的拖延计策本候该夸你吗?”

“侯爷不让玄甲军与宁军之间起冲突,为平衡其中关系,属下费劲心力,不过是死些百姓,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侯爷何必如此生气,如若我们自立为王,且看宁军与匈奴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裴元景继续摩挲着指腹“没兴趣,本候还是喜欢搂着夫人,赏花遛鸟,打满朝文武的小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