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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淑妃见二人之间气氛僵硬,谈话间多次提及元景,高妙仪却也没有接话,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每每都把话题拉远。

裴淑妃哪里知道,高妙仪看着裴元景不高兴,自己在心里很是高兴,又怎么会跟裴元景主动说话,给自己找不痛快。

东宫寝殿之外,太子高砚青走到门口时与一粉衫小宫娥撞了个正着。

小宫娥抬头一看,差点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跪下请罪“奴罪该万死!不慎冲撞了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责罚。”

太子站定在原地看着面前跪着身穿浅粉色罗衫的小宫娥,局促不安揪着衣襟,头埋得也很低。

高砚青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无妨,退下吧。”

“奴谢殿下恩典。”一双手赶紧拿起托盘,起身颔首而退。

与高砚青擦肩而过时,她抬头小心的朝对方看了一眼,却没想到就是这一眼,高砚青突然叫住她“等一下。”

苗沂惊恐万分“殿下还有何吩咐?”

高砚青看向她“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苗沂闻言抬头看向高砚青“奴是司珍局宫女苗沂,来给太子妃娘娘送首饰的。”

高砚青垂眸“妙仪?”

苗沂闻言赶紧摇头“奴不敢对公主殿下不敬,是苗沂,奴的家乡有一条沂河,所以给奴取了这个名字,娘说,苗沂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生在河边的一株麦苗,好存活。”

高砚青见对方说到此处,神情放松,不自觉浅笑,脸颊两侧也出现了明显的两个小梨涡。

“下次小心点。”一句关怀之言脱口而出,未觉有一丝突兀,连语气也柔和不少。

苗沂垂下头,对太子殿下突如其来的关怀有些受宠若惊“奴,谨遵殿下教诲。”

苗沂走远后,高砚青才回过神来,步入殿中。王映蔚柔声问道“殿下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高砚青只回答说“无事,快走吧,莫叫父皇等急了。”

王映蔚笑了笑,点点头并无多言,随着高砚青移步德麟殿。

皇后身穿金色宫装,绾着金丝八宝攒珠髻,头戴镂空飞凤金步摇,与皇上一同出席,受百官朝拜后入座。

待众人祝词献礼完毕,只剩高妙仪一人没有动作。

还没等太宣帝开口,高妙仪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几位身穿白色舞衣,身姿婀娜的舞姬翩然而至。

太宣帝和皇后相视一眼,二人不解“扶风你这是何意?”

“作为压轴出场的大礼,自然不会让父皇失望的。”高妙仪抬手,乐师开始奏乐。

舞姬开始挥袖而舞。

“牡丹曲,不像是殿下会选的曲目。”

高妙仪轻哼一声“要你多管闲事。”

裴元景皱眉“臣在此也奉劝殿下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高妙仪瞪了对方一眼“与你无关。”

“臣也有必要提醒殿下一句,现在你我夫妇二人不分彼此,殿下的事自然也是臣的事。”

高妙仪心里诽腹一句,可算了吧,谁跟你不分彼此,压低声音说了句“你懂什么,我这叫。”她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接过她的话茬。

“饰智矜愚。”

高妙仪气的咬牙切齿“好啊,你现在还敢骂我?”

裴元景望着高妙仪眨了眨眼睛“臣不敢。”

“你敢,你敢的很。”嘴上说着不敢,可高妙仪分明从对方眼神里读出原来你知道我在骂你笨啊!还不算无药可救。

看着高妙仪眼里跳动的火苗,裴元景赶紧转头看了眼殿中央的舞姬。

高妙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为首的舞姬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白裙蹁跹,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其他舞姬层层往下弯腰,手中的羽扇保持着着各自的高度,如同一朵盛开的白牡丹。

高妙仪小声问了句“怎么样?好看吧。”

裴元景摇摇头正色道“跳的一般。”

高妙仪冷笑一声“呵,裴三司见多识广,不如跟本宫说说你瞧哪位姑娘的跳的不一般。”

“臣不敢,臣只见识过殿下一位女子,不敢对殿下妄下断语。”

高妙仪眯起眼睛“你少胡说八道,我根本不会跳舞,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跳舞?”

裴元景没有看高妙仪,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自己想。”

想什么?我自己会不会我还能不知道吗?还没等高妙仪继续质问对方,曲子和舞蹈都已接近尾声。

为首的舞姬凌空而起,手里的白羽扇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朵白牡丹,舞姬把手里的白牡丹抛起,一瞬间漫天花瓣纷纷散落。

空中的白牡丹转瞬变成了一幅画卷,舞姬一只手接住画卷,画卷在漫天的花瓣中缓缓展开。

众人皆惊叹于这变化莫测舞技,纷纷拍手叫好。

哪知上座帝后二人见到这幅画后脸上毫无欣喜之情,皇后郑婉蓉更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还没等太宣帝开口说话,座下大司空卢峰开口“今日这舞这画倒是让臣想起一个人。”

王仁之摸了摸胡子“今日是新岁正晏,卢司空说话也是要分场合的。”

卢峰笑了笑“画中牡丹精笔工细,别自俏丽,格调风雅秀丽,艳而不俗,公主画技果真非凡,让臣想起当年乔贵妃的白牡丹图,公主这幅画比起当年的乔贵妃白牡丹图,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妙仪笑了笑“大司空好眼力,本宫这幅画正是临摹了已故乔皇贵妃的白牡丹图。”

高妙仪将画卷双手呈上“牡丹花象征富贵吉祥,繁荣昌盛之意,扶风本想自己画一副牡丹图给父皇作为新岁贺礼,可无论儿怎么画,画出来的牡丹都是只有形没有神,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这才临摹了乔皇贵妃的牡丹图,希望父皇莫怪。”

刘内侍接过画,把画给太宣皇帝呈了上去。

太宣帝拿过画望着上面的白牡丹叹了口气“我儿既有此心,朕又怎么会怪你。”

皇后郑婉蓉开口“我儿扶风唯独在作画一事上最喜精益求精,既然你觉得自己的牡丹画的不够精湛就该勤学苦练才是,而不是今日拿着临摹的画作借花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