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今天一醒来我就没看见你，你不在我身边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又没手机，我也不敢去找你。我知道你可能在生我的气，你肯定要凶我。你要凶就凶好了，干嘛冷暴力啊。”
说着，原本还气势十足的质问到后边就逐渐变了味，一股隐隐的哭腔开始蔓延，堵在喉咙里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压抑，听得沈季衍眉心狠狠一跳，没料到女孩子会委屈成这样。
“怎么哭了啊？”他赶紧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搂着女孩子的脑袋往胸脯上靠，“我没生气。”
“你走开。”
“我没生你的气。”沈季衍有些无措地擦了擦她脸颊上滑下的热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糊里糊涂地说了句，“别哭了，我真的没生气。”
“你冷暴力我。”
“……我只是喉咙有点痛，不想说话。”
秦苒不信，吸了吸鼻子，抬起脑袋来泪眼朦胧地望他一眼，“那你今天干嘛去了？说好五点回来的，现在都几点了。”
“我把郑正辉告了，今天去法院了，打官司。”
秦苒：“你把他告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告了。”沈季衍轻描淡写，眉眼低敛，修长的指尖撩过了混着泪水贴她脸上的碎发，“不出意外，三年牢底还是要坐穿的。”
“……”
秦苒眨眼，顿时哭都哭不出来了，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要是以后我俩闹离婚，你会不会也起诉我？”
闻言，他闷笑一声，半卷半翘的眼尾轻轻勾起，撩人得很，“骗情骗钱又骗心，起码得告个倾家荡产吧。”
“……”惹不起惹不起，不离了。
沈季衍：“吃过饭没，没吃我带你下去。”
说着，记起了某事，又道：“手机我已经定好了，明天带你去拿。”
秦苒点了点头，把脚边的毛毯往上扯了扯，盖住整个身子，正欲说点什么，胸腔处突然极快地划过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恶心，又想吐。
“唔，让开！！”
几乎是瞬间，秦苒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把人推到了一边，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丫就直冲卫生间。
“你怎么了？”
正想去追，结果人先一步把卫生间的门给反锁上了，将他生生地挡在了外边。
他拍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苒没应，伴着一阵呕吐声，还有水声，等了有一会儿后，她才拉开卫生间的门，拍着胸脯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有些病态的惨白。
沈季衍担心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是常温，当即皱紧了眉头，“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医院。”
她摆手摇头，“没，可能最近吃坏东西了。明天我去检查一下吧，没事的。”
“明天我上午要去法庭，下午我陪你去。”
闻言，秦苒咬了咬牙，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婆婆妈妈的，说了我自己去。你是想我俩被拍到又被骂死吗？”
“……”沈季衍抿了抿唇，没做声，算是默许了。
“有事记得打我电话，做完检查我去接你。”
秦苒看他一眼，没说话，绕过他穿上鞋子就往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
“你不是喉咙痛嘛，我去叫冰糖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