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她长吁一口气,按捺下胸中怒火:“趁我没发火前,你俩快滚!”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两人也算是捡回条性命了。
可这两名道士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一左一右围攻而来。
左边是手持拂尘的老道,右边是挥着桃木剑的小道士。
阿蛮剑已出鞘。
一剑便斩断了小道士的桃木剑,剑尖抵住他的喉头。
老道慌忙来救,拂尘朝阿蛮打下。
阿蛮却是看也不看,徒手卷住拂尘,老道抽也抽不出,心中大骇。
突然阿蛮的腋下多了一只手,一掌便将老道打飞三丈远。
老道咳出一口鲜血。
小道士眼看师父受了伤,心急叫道:“师父你快走!日后再为我报仇!”
老道一边咳血一边断断续续说道:“好徒儿……为师日后……一定手刃妖女……为你报仇……”
话音未落,老道便使出个障眼法,放了迷雾,自个儿溜了。
小道士也呆了一呆,他万万没想到,师父真的丢下他,兀自逃命去了。
阿蛮邪气一笑,让人脊背发凉。
她叫来大牛把小道士绑在一张长凳上,嘴里塞了抹布。
小黑连忙端来圆凳让阿蛮坐下,小二也打来一盆清水让阿蛮清洗。
阿蛮一边洗脸一边说道:“害我如此凄惨,你也是头一个。还一口一个妖女!大牛,快快剥了他的皮,剜了他心肝给我泡酒!”
小俊生听了倒吸一口冷气,水叔连忙捂住了他的眼睛。
俊生拨开水叔的手,小小声的问:“水叔,师奶奶这是要杀人了吗?”
水叔连忙朝他“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只见大牛把小道士的衣服扒开,露出胸膛。
接着从腰间取出一柄尖刀,端起一只大碗,碗内盛有白酒。
大牛含了一口酒喷在尖刀上,第二口酒喷在小道士脸上。
小道士顿时没了动静。
仔细一看,原来是吓得昏死了过去。
阿蛮冷笑:“装死?!装死也难逃一死,大牛,给我把他的皮剥了!”
穆川急急拦了下来,劝道:“阿蛮,我观此人实有帝王之相,可不能胡乱杀掉。”
阿蛮将手中的脸帕往盆中一丢,走上前仔细端详。
奇怪,这人明明有帝王之相,资质却如此平庸,或乃是时运不济?阿蛮心中思量,此人生得如此贵相,确是杀不得的,权先放他一马,扣在我店中,待日后再做打算。
想到这,阿蛮故作姿态道:“念这厮年幼无知,姑奶奶我这次饶他不死。来,大牛,把他扶到厢房,小黑你给我把人盯紧了,别让他跑了!”
众人皆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又怕惹怒她,都依言做了。
且说穆川这头见劝下了阿蛮,心里落下一块大石。
随后便向阿蛮辞行,阿蛮苦苦挽留不住,只得遗憾拜别。
暮色苍茫之际,厢房里的小道士才苏醒过来。
听得小黑来报,阿蛮让人准备好饭菜送入厢房,那道士却将饭菜打翻在地,说情愿饿死也不吃妖女的饭食。
阿蛮冷笑了声,这小子倒是有骨气,那就饿他两三天,看他如何嘴硬。
两日过去,水米未进的小道士已是有气无力。
小黑又去请阿蛮,阿蛮施施然过来,瞧见他奄奄一息的模样,瞬间换了黑面,冷言冷语道:“我好心置饭管待你,你却不识好歹!”
小道士怒道:“谁知你这女魔头在饭菜里做什么手脚?!是不是还想剥我皮,挖我心!”
阿蛮怒道:“我若想杀你,还需作甚手脚!直接就这样……”
忽然,阿蛮摇身一变,青面獠牙,张开血盆大口。
小道士一下就慌了,两股打颤,哆嗦着直叫救命。
眼见这个血盆大口张得愈来愈大,啊呜一下便把小道士的头吞了进去。
然而很快,便把小道士的头吐了出来,阿蛮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用手帕拭了拭嘴角。
小道士其实安然无恙,只是整颗头上净是阿蛮的口涎。
死里逃生,他早已吓得呆若木鸡,再一看,裤裆底下一滩水,一股子骚臭味。
小黑上前探他鼻息,又是昏死过去。
小黑不由叫苦:“我的祖宗!你吓他作甚!如今人又半死不活,却是连累我还得看顾他。”
阿蛮笑嘻嘻道:“他前日泼我一身黑狗血,令我颜面尽失,今日我吓他一吓,可谓是两清了,谁想他这么不中用。穆川君还说此人绝非池中物,我看他是空有帝王相,却无帝王命。”
阿蛮见大仇得报,便高高兴兴的上阁楼吃酒去了。
小黑只得给小道士换了干净衣裳,又端来米汤,撬开嘴强行喂了。
半刻,小道士醒转过来。
小黑劝他:“阿蛮只是吓唬你,女人都是小心眼,她就那样,睚眦必报。你先好好休养,日后再做打算。”
小道士正色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我辈定当铲除妖邪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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