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五听了此事怒不可竭,只身前去,把那财主的头割了,悬在县衙“正大光明”的匾额上。
县尉下令缉凶,捉到了顾五,下令砍头。
奇怪的是,明明看到顾五头咕噜噜的滚在地上,顾五却又长出了一个脑袋出来。
刽子手壮起胆再砍上一刀,顾五那血淋淋的脖子又再长出一个脑袋!
这回,吓得俩刽子手丢刀便跑!
顾五在后头哈哈大笑:“九个脑袋,不怕你砍。”
县尉有天起夜,发现自己的乌纱帽被钉在了房门口,且留书一封,落款处“顾五”。
这县尉久闻顾五大名,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如顾五书中所述,将银两吐出来安顿了苦主家人。
此事传开来,董县百姓自此无不称顾五是奇人侠士。
如此类事诸多,不一一赘述。
玄清子慕名已久,起身便拜:“晚辈玄清子拜见前辈!久闻前辈大名,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顾五连忙扶起他。
这顾五也是爱武之人,席间二人便你来我往切磋起来。
,当下便应承将自创刀法“顾一刀”教给玄清子。
玄清子欣喜若狂,痛饮了几杯水酒,便一醉不起。
顾五“欸”了一声,疑惑道:“这后生咋个说倒就倒了?”
阿蛮掩袖笑道:“兴许是不甚酒力吧。”
小二上来扶走了玄清子。
阿蛮状若无意的在袖中轻轻弹掉小指指甲缝里的药粉。
顾五假装看不见。
阿蛮笑道:“他们走了,你有什么要说的便说吧。”
顾五苦笑道:“事到如今,也无需隐瞒。刚才那二人是要来杀我。”
“他们为何要杀你?”阿蛮挑眉问道。
“因为我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哦,那他们没得手,还会再来呀。”阿蛮指尖沾了酒,在桌上划了一个字。
顾五见字面色一变,后拱手道:“天亮我便走。”
阿蛮摇摇头,说:“来不及了。”
顾五内心如压千斤巨石,低声道:“容我先回房安顿夫人。”
后便起身要回客房。
走了两步,却停下来,背对阿蛮问:“可否信你?”
阿蛮懒懒答道:“随你。”
顾五走了。
桌上犹剩几杯残酒。
还有酒渍未干的一个字:“走”。
白日里听到龙吟了,想必天明便有一场恶战罢。阿蛮伏在案上想。
可总得打起精神来才是。
于是阿蛮又有借口,灌下自己许多酒。
“顾夫人,出来罢,一块同我吃一杯。”
“老身冒昧前来,多有打搅,请大人见谅。”戚氏自屏风后走出,颤巍巍上前施了礼坐下。
阿蛮替她斟酒,她双手摸索着酒杯,原来眼已经瞎了。
二人对饮了一杯,戚氏又道:“不如老身为大人唱歌小曲解解闷。”
阿蛮点头,听那戚氏唱道:
芦叶满汀洲,
寒沙带浅流。
二十年重过南楼,
柳下系船犹未稳,
能几日,
又中秋。
黄鹤断矶头,
故人曾到否。
旧江山浑是新愁,
欲买桂花同载酒,
终不似,
少年游。”
一曲唱罢,戚氏突然下跪,:“请阿蛮大人救我夫君一命。”
阿蛮抚额叹气道:“你如实说来罢。”
戚氏便一五一十道来:“原本五郎与那应龙陆苍啻啻兄弟,却意外得知陆苍与他交好,不过是为了他手中的《混一图》。陆苍欲诛杀烛九阴,势必要搅得覆地翻天。而烛九阴藏身之地被前人绘在《混一图》里。我夫君觅得混一图不肯交出,陆苍便一路派人追杀我二人至此。”
阿蛮闻言,拍案大怒:“荒谬!这烛九阴为钟山之神,掌四季,黑夜白昼交替。若除之,世人必处于永世的寒天黑夜!只怕籍时妖魔横行,民不聊生。这实是灭族之举!”
戚氏泪如雨下:“奴家与五郎松萝共倚,知他为人侠义,心怀天下,不忍生灵涂炭。可这陆苍党羽诸多,实在是难以一敌十呀!深知大人与陆苍交情匪浅,恳请大人救他于危难,奴家愿做牛做马报答您!”
阿蛮噘了噘嘴,佻皮如少女:“做牛做马,我稀罕不得。”
戚氏听后,似下定决心般:‘’老身愿用一宝物换得夫君平安。”
阿蛮听了抚掌大笑,这买卖可真好。
保他一命容易,半死半残可顾不上。
此时,楼上厢房传来“啊呀”一声惊呼。
戚氏已吊死房中,顾五伏在尸身上悲拗痛哭。
原来这头来见阿蛮的,其实是刚做了鬼的戚氏。
戚氏的鬼魂凄然一笑:“老身已是个棺材瓢子,实不忍拖累夫君。”
言罢,跪谢了阿蛮,化作一阵青烟走了。
阿蛮突然问:“你眼是如何瞎的?”
回答她的,只有空气。
天才蒙蒙亮,一声高亢清长的龙吟划破长空。
随之,一阵风尘滚滚。
小二透过窗缝,望到一群四耳猿猴包围了客栈,叫声似人呻吟,忙报与阿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