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记霹雳火,窜入永碧身上,阿蛮一跃,趁机以金刚杵飞砸永碧后脑!
眼见永碧就要命丧于此,阿蛮只觉脚下不稳,原来是玉容情急之下,化为钩蛇,尾部卷住了阿蛮双腿,尾钩刺向阿蛮小腿!
阿蛮身上金光一闪,她有佛身护体,暂且阻了一阻。
阿蛮反手将金刚杵一砸,竟硬生生的将玉容的尾钩砸得稀烂!
玉容怪叫一声,化作一阵白烟从窗户逃走了。
而玄清子的剑已刺向永碧腹部,却根本刺不进!
情急之下,阿蛮隔空施法注入铜钱剑,剑身瞬间没入了永碧体内。
永碧“啊”的惨叫一声倒地。
正当阿蛮想上去查看时,永碧的头突然咯噔响了一下。
而后,只见她的两只手迅速插入腹中,硬生生的,把自己撕成了两半!
鲜血哗地一下溅起,阿蛮喊了一声“血有毒!”
所幸,玄清子见其异常向后滑退了几步,只有衣裳下摆溅有毒血,他果断的挥剑斩袍。
阿蛮叫他无恙,暂且舒了口气。
这时,屋外传来惊呼声。
当阿蛮他们望向屋外时,永碧的身体凝聚起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倏地一下,穿墙逃了。
玄清子颇为懊恼:“竟然教她们逃了。”
阿蛮望住窗外,低声道:“她们深受重伤也跑不掉的,约莫是去找元官了。”
玄清子也想到一事,连忙说道:“方才我在外头见到一只鬼怪,正要害人,便将它捉了。”
说着他解开一只锦袋,递与阿蛮。
阿蛮打开一看,竟是一只身穿红色袍服,长着牛鼻的虚耗!
虚耗乃恶鬼,一足穿鞋着地,一足在腰间,另外,腰间还藏有一把铁扇。
它一直蛰伏于教坊司内,伺机作案。
而被炼成虚耗恶鬼的,正是先前自缢的月秀。
阿蛮将虚耗抓出来拷问,原来月秀被元官炼成虚耗后,对那些取代她地位的人,心怀怨恨,大开杀戒。
而永碧与元官则借此收集怨气,企图冲破离心咒。
只是尸体恰巧被媪偷去化为伥鬼,围攻福来客栈。
元官循迹而至,趁玄清子埋骨后,设下困魂法阵,令得冤魂不得投胎,饱受虫蚁噬骨之苦,
所以怨气横生,吞噬活物后愈加旺盛。
阿蛮说道:“虚耗为恶鬼,乃怨气之源头,不得不除。它怕光,待天明将它曝于日下即可。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元官。如此深重的怨气,地府却放任不管,看来,多半与十殿阎罗脱不了干系。”
玄清子也点头说道:“方才永碧出逃,定会设法与元官会和,我设法追踪。”
阿蛮却颦眉道:“那个血人……气息很熟悉,不像是永碧啊……”
阿蛮望向窗外,夜色如墨,阒无人声。
玄清子的袖中飞出几只纸鹤,翩翩而去。
子时已过,纸鹤杳无回音。
阿蛮决计不再等,出门查探。
穿过湖心亭时,夜风拂面,阿蛮看见纸鹤飘在湖面上,而湖水微微一动。
阿蛮与玄清子对视一眼后,双剑合璧,刺向湖面!
此时,湖里巨浪翻滚,冒出两只尾钩,一分为二,宛如凛冽刀锋,刺向二人喉咙!
阿蛮与玄清子与之缠战厮杀良久,忽然,一柄铁扇横削而至!
扇骨刷刷直指阿蛮身上要穴,阿蛮翻身避险,脚点湖面,剑气如虹,劈向岸边一人!
那人身穿玄色对襟长衫,隐匿于暗处,闪身避开锋芒毕露的剑气,一招手,铁扇回旋,滑向阿蛮脖颈!
阿蛮侧身避过,铁扇已经回到男子手中。
玄衫男子长相俊逸,气质彬彬,然而一团黑气环于周身,凭添出阴森与诡异之气。
阿蛮试探问道:“你可是元官?”
“正是在下。现效忠于阎罗大人,他托我向您带句话。”
“什么话?”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军交战死不休。”
晚风残月间,树影婆娑。
阿蛮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周边气息变幻,似乎有了新的阵法启动。
她不由得握紧了手中长剑,怒意迸发!
原来是这二人故意与阿蛮、玄清子缠斗,而另外一个血人,则去屠杀了整个教坊司,启动了阵法!
这绝非是要冲破离心咒,而是一种古老的复活阵法!
血人也出现了,浑身鲜血淋漓的,以奇怪的姿势匍匐在地上,桀桀的怪笑:“我知你会前来,倘若有你的元神相助,我便会恢复往常的模样和神力,不必寄居在钩蛇体内。你可知我历天劫之日,几乎神魂俱毁,幸亏元神躲入永碧体内,才活了下来。我要的是永生,不必世世遭遇所谓的天劫!你出身高贵,自然不会有亲身历劫之痛罢!只要你将元神交给我,我便放了那小子。”
血人抬手指向湖心,玄清子被阵法中的怨灵缠住了手脚,身子被钩蛇卷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阿蛮瞬间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离心咒不过是个幌子。
这个血人,乃是丛枂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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