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做事,过过脑子,你以为谁都是你爹,谦让你?”
孟怀脸色涨红,欲言又止,孟启山挥挥手,“滚滚滚,看着你就烦人,不要来打扰我。”
孟怀离开了小院子。
孟启山背着手,走到自己的鱼塘边,看着游来游去的鱼,失笑。
这孩子,倒是有点意思。
且看着无界限之界怎么乱吧。
……
孟家晚宴当天,孟怀一直在门口,企图等到顾情长,但是令他失望了,没看到人,可他刚离开,就有人看到顾清产出现在门口,只是站了几秒,匆匆就走,大门都不进。
这完全是对孟家的羞辱。
我来了给你面子,但是不进门,等于拽下你面子踩地上。
孟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特别精彩,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孟启山耳朵里,孟启山挥挥手,让自己的人退下。
那人不解到,“老爷子就这么算了?让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
孟启山问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问题,“什么叫就这么算了?因果关系弄清楚了吗就把自己放在委屈的角色里?
你又知道那孩子做错了?”
那人哑口无言,孟启山看着他,“退下吧,有些事情,少知道一点好一些,不然你瞧瞧自己都变成什么怪物了。”
那人脸红筋涨,不好意思的推下去。
老爷子生气吗?
有些怨,但是生气倒是谈不上。
这青年手段已经很温和了,大抵是也没想如何孟家,只是借力打力,谁也不要讨到好。
孟家晚宴成为大家的谈资,孟怀发了一晚上的脾气,他夫人劝了很久,没劝住。
孟怀说顾情长欺人太甚。
后院,老夫人看着钓鱼的孟启山,把玩着手里的手镯,“你就看着你儿子受欺负?”
孟启山晃了晃手里的鱼竿,问自己老伴儿,“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我能护得了他多久?
我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难道我所有事都要亲力亲为?
那么你告诉我,我下放家主位置给他,我图什么?图麻烦?”
孟老太太瞪着他,无语了。
孟启山钓上来一条鱼,又放生回去,给鱼钩挂上鱼饵,又开始垂钓,修身养性。
其实身上戾气根本消不掉,只是借此消遣时间,暗示自己,戾气可以洗涤干净。
两人不欢而散。
孟启山笑了笑,“哎,莫欺少年穷啊!”
谁又知道谁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谁会比谁过得更好呢?
世界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