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身手和谁赌……妙啊!”宗师道猛地击掌,啪的一声余音绕梁:“周先生,这是谁的大作?如此豪迈不羁,其人心胸之开阔、志向之长远,实属难得,明面咏鹰,实则励志,难得、太难得了!”
周夫子写完最后一个字,放才罢笔,胸腹间长舒一口气,似乎在写这首词的时候,他是憋着一口气,一气呵成。
厅中的人都已聚拢在四周,惊叹声此起彼落,不少年轻气盛的少年,被感染得热血上涌,争着去拿纸笔,要临摹下来。
“这是我一个学生写的,他未成名,年纪不过十二,偏僻小村中一个保正的儿子,父母务农,貌不惊人、身无长物,说起来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周夫子淡淡的答道,却难掩语气中的感慨:“这是他交给我的一篇功课,今日大家都写的秋词,我就拿它来交差了。”
“十二岁?农家少年?”宗师道等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就连避嫌不好与男子挤在一处而站在稍远处的宗胜仙、陈莹两人也惊讶万分,大厅中惊呼声一片,比刚刚还要更甚几分。
“此言当真?”宗师道拿起那张笔迹飞舞的纸,连声道:“这篇词起码要有二十年的阅历,才写得出来,却是十二岁的少年郎写的?”
“不是我所作,岂敢冒名。”周夫子向人群中一个官员道:“王教谕,说起来,这个少年就要在你那里读书了。”
“我那里?”王教谕怔了怔,继而狂喜:“莫非……是李家那三兄弟?”
“不,这人复姓长孙,单名一个弘字。”
伴着周夫子的解释,厅中突兀的响起一声清脆的茶盏落地声,大家循声看去,只见站在宗胜仙身边的陈莹,状如失魂落魄的愣在原地,一盏川西细瓷的上好茶杯,带着未饮尽的茶液,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