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柔在熟悉的环境里自在了一点,但只有这一点,此时也被裴盏阴沉的一句“脱衣服”变得灰飞烟灭。
周自柔眼睛瞪圆了:“脱衣服?”
“不要!”
“你要干什么?”少女护住自己的身体,死命抱住不让他扒开,“你不准非礼我……”
裴盏现在根本听不进她讲话,她一句“不要”为此时的状况火上浇油,完全触发了裴盏的忍耐极限。
不脱是吧,裴盏帮她脱!
少年力气比以前要大两倍,轻松一掰开她的手臂,蛮力地将她的衣服往下扯,周自柔誓死不从,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完全压制不住。
很快,外面的嫁衣被他脱掉。
裴盏眼神漆黑,她里面是纯白的里衣,现在稍微顺眼了一些。
少年气极反笑,咄咄逼人:“就这么喜欢他?”
“我把你带走,你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还想回去找他?”
好在裴盏没做出下一部动作,他只脱掉了自己的嫁衣,对啊,小变态现在肯定很生气自己嫁人的事……周自柔满身狼狈,骂了骂自己,她还以为小变态要对她实施犯罪行为呢。
“啊……什么?”
裴盏很不喜欢她在自己面前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似乎是在诉说他对她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他眼神里流露出全然轰塌的痛苦,无助极了:“你不可以这样,柔柔……你不可以这样的。”
“你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呢,你只能是我的。”裴盏揉搓掉周自柔唇上的口脂,那个红色也刺眼得很。
他使劲儿地用手去擦,也不管她疼不疼,反正没有裴盏疼,裴盏只要一想到,要是来晚一步,周自柔就会完全成为别人的妻子,裴盏的心脏就会因为嫉妒而止不住地痉挛。他们还拜了高堂!
周自柔呜呜地吱噎,想开口解释两句,嘿,大哥!我可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呢,除了第一封,我都有告诉过你我要嫁人的消息,特别是赐婚圣旨下来以后,我还让你帮我向你父皇求情,你一封都没有回我就算了,现在却来怪我嫁人?
可周自柔说不出话,因为现在她被裴盏掐住了脖子。
是的,裴盏要掐死她。
此时此刻,眼前两月不见的少年像是处于极度癫狂的状态,他上前一跨步,有力而漂亮的手掌便顺着唇角到下巴,再到脖子,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
周自柔心中只有悲凉,原来小变态真的没那么喜欢她,他想让她死掉。
裴盏的手指在收缩。
“柔柔,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不好?”
~
周自柔晕过去之前,只知道裴盏并没有接住她。
他冷眼看着,任由她直直地跌落到坚硬的地上。
周自柔头一次对小变态的冷血有了过分透彻的认知。
原来她嫁不嫁人真的很重要,要是她嫁了人,就不可能得到裴盏的真心。
那她现在算是彻底完了吧,她想着。
再次睁眼,周自柔被外面的光线刺目到,勉强睁开一条缝以后,她重新闭眼,再睁眼适应了一下。
直到完全看清楚周围环境,周自柔才确定她不是在做梦,眼前这地方她从没来过。
因为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屋子,也不是官员府邸,只有皇宫里的宫殿才配得上这个解释。
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周自柔纳闷,起身的动作突然被一股不可抗力给拉住了,她回头一看,自己脚上被扣上了一条粗大的铁链子。
链子十分冷硬,冰凉刺骨,而周自柔刚开始之所以没察觉到,是因为贴触皮肤的圆环内侧,有一层柔软的绒毛作为保护。
周自柔不是在做梦吧?
周自柔反复揉着自己的眼睛,再去伸腿拽动脚上的那条链子,直到痛感明显,她才无比真切且深刻地意识到她现在的处境是真的。
现在的尚书千金,不管之前多嚣张跋扈,此刻也确实是被人、用一根比她手臂还粗的铁链子、像狗一样的栓住了。
周自柔气得想要骂人!
不用猜,肯定是小变态干的,身为一个变态,他有什么做不出来!
瞧,他此刻便把她给栓起来了!他要把她一个活生生的人驯化成他的专属禁.脔!
她的自尊或许没有那么珍贵,可这种小说里典型的侮辱情节还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大殿之内空空荡荡,连条狗都不曾出现。周自柔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问理去。
就因为她跟林藕羽结婚?
周自柔实在很想炸毛,她想大声质问裴盏为什么要这样做,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这么侮辱人!
但周围却没有人,她触手可及的东西也不过枕头和被子两样,她卯足了力气将枕头抛远,最后枕头被扔到门上,因为力的相互作用又被弹回来了一点,掉落在光亮的大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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