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这是一场意外?”
“唔...那还需要调查才能知道。”
诸葛诞笑了,他指向桥下,“左右人还没死,要不要去问问看。”
“嗯...嗯?”
人没死!?
两人同时愣住,连忙跑到护栏边向下看去,这高度,得有十米了吧。
不过,人好像确实没死,都爬出来一个了。
是后座上的,还是个老头,身上有血,看上去伤的不轻。
难道这就是BOSS?
现在怎么办?是直接带人离开?
正犹豫,那几乎报废的车辆内又爬出一人,是安室透。
他擦了把脸,眼角那里被磕破了,血流了半边脸,自我感知下,肋骨也断了几根,呼吸不太顺畅,可能肺部也出了问题,但...还活着。
“老东西,你养了条好狗。”
乌丸莲耶比他好的有限,没了拐杖的他身形伛偻,尽显老态。
听安室透评价相马是条好狗,呼吸停滞了一瞬。
“不在考虑一下?”
他坦诚道:“我死了,世界也不会变得更好。并且那些研究人员在没了我的资助之后,一样会被各国政府接收。我的研究还是会继续下去。”
“只要那些研究不被中止,迟早,迟早会有另一个如我一般的人崛起,杀我,有何意义?”
“相反,你我联手...”
“砰!!”
枪响了,枪声回荡很远很远。
对于这老不死的话术,安室透已经烦透了。
世界到底会不会因为乌丸莲耶的死变得更好,安室透不知道,那不是他的责任。
他只知道不能再让乌丸莲耶活下去,他的思想与他所推动的项目太过危险,更主要的是,他的存活,实实在在的危害到了这个国家。
安室透与乌丸莲耶不是一路人,他没有对权利的渴望,没有那么怕死,更没有操纵世界的野心。
他从始至终都只求一件事,愿自己能够能保持初心,对得起故去的伙伴,在恰当的时候,做该做的事。
现在枪响了,他也做到了——解决这个阴谋家,替这个国家放点血。
或许这个治疗手段非常的原始粗暴,可这是安室透所能想到的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了。
这个国家,需要换血。
他乌丸莲耶,就是那被排出的第一滴毒血。
清源桥上,两个新手呆立在原地。
两人完全没想到,自己要救的人,竟然就这样简单的死了。
若是来之前就确认死亡还好,可现在明明都顽强的活了下来,可结果还是死了?
这可是BOSS啊,你就没点反抗的手段吗?
“与死神搏斗至今天,到底有什么意义。”
诸葛诞摇着头绕到两人身后,抓着他们的脑袋用力一拍。
乌丸莲耶的时代早就过去,哪怕依靠生物科学活到今天,也不能指望他还能像二十岁年轻人一样活蹦乱跳。
组织里也不曾听闻有什么义体技术,自然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奇迹逆转局势。
他的死,是预料之中。
这点就连乌丸莲耶本人也预见到了,不然也不会啰嗦那么久。
他想活,可自诸葛诞出现在他眼前那一刻开始,他就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喂,安室,怎么样,死不了吧?”
“啊...还能撑得住。”
“等下,我这就过来。”
诸葛诞脱下二人外套将两人捆绑,利用勾爪速降至河边,确认乌丸莲耶死透之后,帮助安室透简单处理下伤势。
“喏,自己用。”
诸葛诞丢了根强效救生剂给他,安室透注射后,只觉得伤口处的燥热感平息不少,紧绷的肌肉也逐渐舒缓。
他找了块巨石,挨着它慢慢坐到地上,侧着脑袋望着乌丸莲耶的尸体出神。
见他神游天外,诸葛笑着打趣道:“怎么,再想该如何脱罪?”
“我是刑警,那种时候只能开枪。”
安室透神情一正,他可不想成为罪犯,于是指着车内的相马管家,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那他呢。”
诸葛诞又对着脚边的老东西努努嘴。
“他?”
安室透忽地一笑,“他是乌丸莲耶,历史上的乌丸莲耶早就死了。杀一个本就死了的人,要定罪,应该让上帝过来。”
“哈哈哈哈......”
诸葛诞笑得喘不过气,“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这个正直的侦探,底线好像也随着这疯狂的世道,越来越灵活了。
“...诸葛侦探...谢谢。”
安室透拿出胸前护着的数据平板,“按照约定,这个交给你了。”
“嗯。”
诸葛诞神色一变,戴上侦探眼镜开始侵入破解。
乌丸莲耶是死的很潦草,可他的死带来的影响才刚开始显现。
这块平板可以算作是他的遗产,能否处理好这份遗产,标志着他们这一行人往后的生活能否回归平静。
“怎么样?能破解吗?”
“可以。”
乌丸莲耶没有撒谎,这套防火墙确实厉害,就算是用未来科技破解,也需要一些时间。
“要多久?”
“2-3小时吧。”
诸葛诞收起平板,病毒程序已经侵入,没必要一直连接。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乌丸组织今夜过后算是彻底完蛋了,安室透的卧底生涯自然也结束了。
“先回去述职吧,之后就是帮忙抓捕世界各地的组织成员了。”
贝尔摩德的那封邮件确实忽悠不少人,可还是有部分人选择观望。
他们并没有选择来到东京,而是藏匿起来,这波人在组织完蛋后或许掀不起多少风浪,但也不能真正无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算了,不管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尽量别牵扯到我啊。”诸葛诞揉了揉太阳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平了乌丸组织,还打算过阵平静日子呢。”
“呵呵,不会的。”安室透轻笑了几声,“你来我这边,是不是意味着他们那边的行动都结束了?”
“差不多吧,朗姆被警视厅逮捕,琴酒与伏特加落到了FBI的手里。”
安室透眉头微皱,“那贝尔摩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