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渐渐关闭,伶月刚才还笑吟吟地脸上挂满了冰霜。
过了不久,店小二端了一盆清水来到了伶月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喊道:“客官,您要的水来了。”
屋里传来一个妩媚的声音“进来。”
店小二进入屋子后,放下水盆,挥了挥手,屋子中出现了一层结界。
“怎么样?”店小二直直的盯着伶月问道。
眼眸深处,有一团烈火燃烧,只不过被他掩饰的很好。
窗口,又变成美艳妇人的伶月放下手中的团扇,冷着脸说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油盐不进,圆滑的很。”
店小二点点头,嘱咐道:“我去和上面汇报,你先稳住他。”
说完,就向外走去,伶月咬咬牙,还是叫住了店小二,告诉了他富公子的条件。
店小二一愣,黑着脸退出了房间。
小和尚的房间中,富公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就这么看着小和尚说着梦话。
“师父~师父~”
“师父~这禅我参不透。”
“师父~外面的禅我更参不透。”
“师父~你告诉我,你说的都是对的。”
“师父~”
一声声的呼唤重重的击打在富公子的胸口处,富公子看着这个十岁左右的小和尚,红着眼叹息了一句,然后放下手中的素菜转身就走了。
走之前,轻轻地道了声:“对不起。”
富公子走后,刚才还鼾声如雷,梦话不断的小和尚偷偷地睁开了眼睛,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小和尚骗得过所有人,却骗不过富公子,那些肉他没有吃,那些酒他也根本没有喝。他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将酒肉给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旁边桌子下盛垃圾的木桶之中。
不过虽然小和尚肉没吃,酒没喝,但他能够结成舍利确实和富公子那一连串犀利的,直击心灵的问题有关,甚至有很大关系。
所以小和尚闭上眼睛后,口中念叨着:“我还未道谢,你便来道歉,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然后嘴角微微翘起,沉沉的睡了去。
一行人在客栈中住了有半个多月后,等小和尚的道伤稳定了,这才离去。
只不过,走的时候,马车上又多了一个人。
车厢内,阿大阿二和小和尚三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感觉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此时富公子和伶月两人都静静地盯着对方,不说一句话。
最终,还是伶月没有掩藏住怒意,率先说道:“我低估了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然后富公子不甘示弱道:“我高估了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怎么?现在开始装正经了?”伶月语气不善,转过了头,不再盯着富公子。
“是呢,现在开始装正经了?”富公子毫不相让。
“你!”伶月眼中的火都快冒出来了。
“你什么你!注意你的身份!”车外,架着马车的春分不满的声音响起。
伶月呵呵一声冷笑后,换上一脸媚态的表情,对着富公子温柔的说道:“公子,今晚我们在哪里歇息?那床粉色的被褥伶月带来了呢,今晚就可以彻底地和公子坦诚相见。”
报应来得很快,富公子曾经的一语双关这就又被伶月送还给了他。
“你要点脸行么?”春分又在外面叫嚷道。
“姐姐这就有些冤枉妹妹了,刚才是姐姐说让妹妹注意身份的。可妹妹现在的身份就是端个茶,倒个水,帮公子暖完被窝还得暖身子么?妹妹这身份注意的紧呢。”
春分气结,不悦道:“别叫我姐姐,恶心!”
“那叫你大婶,这年龄也对不上啊。”伶月拨弄着手指,完全没把春分当成对手。
“你……”春分气的说不出话来。
“别吵了,让公子安静会儿。”冬至见妹妹吃亏,不仅没有帮忙,反而呵斥了一句。
春分的眼睛瞬间就水汪汪的了。
车厢内安静了许久,富公子这才缓缓说道:“说吧。”
“公子让伶月说什么?这话让我有点糊涂啊。”伶月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我说的是什么,你懂。”富公子有些不耐烦。
伶月长叹一口气,忧愁道:“原来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就连公子都不能免俗呢。”
听到这话,富公子有些纳闷,疑惑道:“什么天下男人一个样?不能免俗?”
伶月白了富公子一眼,缓缓道:“伶月虽出自灵脂阁,但至今从未与人欢好,公子可放心。”
富公子无奈,学着前些日子伶月的样子说道:“有点过分了昂兄弟。”
伶月得寸进尺,追问:“可奴家实在不知道公子问的是什么,要不公子明说吧。”
富公子无奈道:“自己拉的屎,我去把他吃了!”
这话惹得伶月一阵白眼,然后附身在富公子耳边小声地说了一个地方。
正在前行的马车拐了个弯,驶入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又过了将尽一个月的时间,马车才进入了一座名以清风为名的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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