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楠自是知道问题出在了何处,只是,那终究是自己的第二个徒弟,终究是大师兄唯一的血脉。
这二位拖家带口在西南住下的事,自然很快便传回了京城,但并未引起任何反响。毕竟众人皆知,这二人投靠西南,摆明是将自己前途弃了,并没什么可羡慕的。
且不说元靖此刻是一届庶民,争夺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单就说那明若楠怀子都真假不知,谁又敢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悉数押去?
不过皇宫内的响应可热烈多了。
“混账!若是这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我定让你们好看!”庄贵妃怒得一脚将来回话的宫女踹翻在地,“泩儿去了何处?”
宫女颤抖着擦干嘴角的血渍:“王妃今日下葬……”
“都火烧眉毛了!他还顾得上那个贱人?”庄贵妃怒极了,“去找于先生来!”
而此刻的元泩看着棺材中的人,笑得无比苦涩:“你说的对,我是个懦夫。你也是个胆小鬼,你我才是天生一对……”
“主子,贵妃娘娘……”
元泩紧闭双眼,最后看了眼躺在棺中之人。
“你去告诉她,我知道该怎么做。”元泩疲惫地揉着额头,眼底尽是乌青。
“可娘娘说……”
“她说她说!她又要说什么?”元泩怒得将案台上的烛火悉数扫下。
常宽笑嘻嘻走出来,拍了拍跪在地上的奴才:“下去吧,王爷心情不好。照着王爷告诉你的回,谁是你的主子,你最好想想清楚。”
这人抬头望着常宽一张笑呵呵的脸,却不禁毛骨悚然,慌忙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常宽,明日启程去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