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楠身子一僵,心内怆然,这两年的安生,竟让她有些忘了朝堂争斗,向来不仅仅是险恶,而是不死不休。
“舅舅……我受够了庙堂的争斗……”元靖垂着眸子,心内始终不解,“让三哥坐上那个位置,不好吗?”
“且不说元泩如何,这尤碧儿是个疯子啊!她为了一己之仇,都做了些什么?”
明若楠扶着肚子,额头上忍不住暴汗:“可那是庄贵妃,并不是元泩……”
“有子愚孝,如何割裂?元泩若是贤德之人,那程侍郎和华大人,又为何会在寒冰派,而不是在朝中?”
明若楠竟难得语塞。
堂内登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自你太祖父起,便以还这天下一个盛世为己任。”梁太师突然开口,捋着胡子,望着明若楠笑道,“然你太祖父不愿受这朝堂的约束,反要隐匿于江湖。”
明若楠回想起当年在地府中见到的老者,不禁笑道:“太祖父虚怀若谷,自是有大智慧之人。”
梁太师点点头,接着道:“你父亲,虽未给天下盛世,却护得西南三郡十年无恙。”
元靖皱眉,似是领悟到梁太师要说什么,忙想阻止:“梁太师,莫要……”
明若楠抓着元靖的手,摇了摇头:“我想听他说完。”
“公子不让我说,我却不得不说。”梁太师起身,望着这二十多年未曾相认的外孙,却没有先嘘寒问暖,“你虽是女子,但你同你娘一样,并非是平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