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队巡逻的士兵已经靠近他们刚才的那个位置,完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曲琪等这队巡逻的士兵走远后,才领着两人,一会儿在黑暗的街道上穿行,一会儿跃上屋檐昏暗的死角,一路躲避着街道上巡逻的士兵,迅速地来到小舅所在的那家杂货铺。
她神识探索四周没有任何状况后,才领着两人从一道隐秘的巷口越过院墙,进入了杂货铺。
此时,杂货铺里只有一间厢房亮着灯光,曲琪知道小舅就在里面。
“布谷,布谷。”曲琪想起在山谷和小舅他们一起打猎的时候,学鸟叫,很没有新意,不过很容易学,忽然玩心大起,幼稚地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有灯光的那个厢房的门打开了,小舅拿着一盏油灯站在房门前。
“你们到了?去主屋吧,吃过了没?”
小舅拿着油灯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问着。
“我们下午就到了,只是城门关了,我们进不来,就在城外解决了晚餐。”
“小叔,这盘龙城是怎么回事?”
“城主潘多旺昨晚被人刺死了。但并不是在城主府里,而是在一处外室的宅院里。他的大儿子就在隔壁的梅泽驻守,接到消息就赶了回来,立刻封闭了城门,全城搜捕凶手。”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昨晚被杀的,今天早上还开城门了,中午才关的城门,恐怕凶手早已溜之大吉了吧?”
“你怎么确定是被刺杀的?”小舅白了连骥一眼。
“难道不是?”
“马上疯死的。”
“咳,那这个潘进下令封城,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里的守将是从东北军调派过来的,现在潘进借口搜查凶手,直接领兵入了城,估计这盘龙城的兵权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怎么这么巧?这个潘进好像提前知道他父亲死了似的。”插话道。
这时一直沉默的墨五也插话道:“梁文帝等不及了。原来驻守盘龙城的守将薛勇明面上是东北张家的人,但是暗地里却是我的人,梁文帝估计知道了,想借此夺取我在墨家军中的兵权。”
“潘进与他父亲早有间隙,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弑父。”
“什么?这么凶残?”连骥和曲琪都惊讶万分。
“潘多旺风流成性,对明媒正娶的潘进母亲十分不喜,潘进两母子虽是正妻嫡子,但在潘家一直处于弱势,直到潘进迎娶了柳家庶出的七小姐,又被提报为偏将,这才引起潘多旺的重视。”
“可是潘进对潘多旺的积怨已深,潘进为人又凶狠果决,他会弑父,我一点儿也不奇怪。”
“墨五,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墨五没有立刻回答,她低头沉思了半晌,才抬头看着曲琪,说:“你真有把握帮我救出我的家人?”
“我有把握。你放心。”曲琪看着她,严肃地回答。
“我知道你会易容,帮我变回原来的样子吧。另外,你不是说那石头不懂用法能让人送命吗?告诉我怎么做,我要把这块石头献给梁文帝。”
“你要亲自进宫?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放心,梁文帝迫切地想要这石头,只要我在上交石头前,要求把我的家人集中到墨将军府,他一定会答应的。
而且他得到石头后需要时间验证真假,这给我们提供了救人的时间,只要你们在这段时间内救出我的家人,我就可以脱身了。”
“梁文帝以为墨家军没有了我,他就能取缔我,可惜他不知道,我墨家这么多年来对墨家军的控制。”
“虽然现在墨家式微,现在还握有权柄的,除了明面上的天枢营、玉衡和开阳三营,其实还有洞明营和隐元营,这两营虽然不是正规军,也早已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但是分管暗卫,和情报。”
“洞明营和隐元营这两营也是五万人的编制吗?”
“不,这两营每营只有一万人,但都是精锐,可以说是我们墨家的私军,就连梁文帝都不了解他们的存在。”
“这就是你们墨家的底牌?”
“功高震主,没办法,我墨家只能自寻退路。我父亲接管墨家军的时候就有意地裁减洞明营和隐元营这两营的人员。”
“十五年前,墨家大变,我顺势陆续地把这两营隐入暗处。从此,梁国再没有洞明营和隐元营,而墨家则多了洞明阁和隐元阁。”
“那你现在对天枢营、玉衡和开阳三营的控制权还在吗?”
“这三营的兵权一直不在我这里,而是在我母亲的手上。”
“我手上只掌握了洞明阁和隐元阁这两阁。”
“!”
“杨老太君确实巾帼不让须眉,听闻年轻时一直跟随墨家前家住征战四方,现在元国一些老将都还十分忌惮老太君的威名。”
“确定要亲自给梁文帝献石头?”
曲琪严肃地看着墨五问道。
“希望你可以帮忙,我需要那颗石头,或者你们仿制出一颗一模一样的石头。”
“石头可以给你,就只是一颗少有些许生气的石头而已,对梁文帝这种命不久矣的人,最多让人回光返照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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